会考并未结束,但确有很多考生陆陆续续地走出考院,他们有高兴的,也有低头丧气的,而这其中就有精疲力尽的徐凡。
他曾参加过会试,那次他意气风发,为什么因为他当时乡试考得了第九名,他参加过学子宴,那时候的他还被评为都城十杰之一,这份殊荣何其耀眼啊,本以为会试能拿下更好的名次,可结果呢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记重拳,让他幻想破灭。
会试跟乡试完全是两个概念,乡试成绩与会试并没有直接相关性。
从此,他便刻苦用功读书,可还没等准备,国公府便迎来了巨变,一下让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他希望会试快点到来,但又害怕又要落榜。因为家道中落的他,已经不是那国公府的二公子了,如果不能改变,那他徐家将会彻底的消失。
随着日子渐渐走向消亡,上进读书的时间少了,天天不仅要帮父亲忙里忙外,甚至还要为母亲治病。而就在这物是人非之际,却突然冒出来小弟陪他,这让他肩上的担子轻松了很多……
这次能过吗
徐家列祖列宗在上,这次一定要保佑我与小弟双双高中啊!
徐家需要他们,徐家需要重新拿回往日的荣光……
徐凡搜索人群,他在寻找着小弟,但却依旧没有那顽皮的身影,难道是还没出来
就在他想等等时,旁边两位学子的话,让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听说没,第一个交卷的是那个大炎徐缺。”
“我出来时,就知道了,听说那小子开考一个时辰后就出来了。”
“哈哈,这次我们可不用担心那徐缺会高中了!”
……
随着这些人肆意的嘲笑,徐凡加快了脚步,他刚刚还想列祖列宗祈祷的,结果小弟就给他来了个背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就在他步伐加快时,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了什么。
徐凡驻足,立即看向那棵大树下的人影,不是徐缺还能是谁呀!
“小弟!”徐凡几步过去,抓住徐缺的手:“你老实告诉大哥,你是不是交的白卷呀”
“交白卷”徐缺疑惑,随后就笑了起来:“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呢,你相信那些学子的谣言”
徐凡怔住,但还是仔细地打量着徐缺,发现自己弟弟文气比自己更加沉稳浩瀚后,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考得如何”徐缺笑着问道。
“我……我觉得还是有点玄……策论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那诗词,我觉得并不太满意,虽然按照你的方法尝试了一些,但却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所以,无奈只能交了上去,至于结果,还是个未知啊……”
说真的,直至此刻,徐凡才真正意识到小弟这临时指点是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小弟在会考的前两天针对性修改和指导,估计他这词作,真就半句写不出来啊……
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觉得经验不足,在里面揣摩良久,才上交词作。
看到大哥叹气感慨的模样,徐缺拍了拍大哥肩膀宽慰道:“放心吧,只要你答上来,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徐凡点了点头,刚想和小弟离开,旁边却走来了几位北邙学子:“哟,这不是徐缺,徐狂人嘛,咋样会考是不是交了白卷呀”
看着这些北邙学子得意的样子,徐缺内心欢喜啊,他正愁着怎么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呢,没想到这些“瓜”自己送上门了……
“敢问各位是哪儿一条路上的”徐缺微笑拱手。
“北邙学子张少青,专通术数之道。”
“北邙学子何金生,专通诗作之道。”
“北邙学子杨政,专通杂学之道。”
听到这三人的自我介绍,徐缺微笑问道:“三位可是找我比试的”
听到徐缺又提比试,何金生立即率先说道:“徐缺,你少来这套,我们可不是和你比试的,我们就是单纯的想过来看你笑话的!”
徐缺故作很是惊讶地笑道:“哎呀,你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居然把看我笑话都说了出来,那你们就不怕被打脸吗”
“打脸何意”张少青疑惑问道。
还没等徐缺解释,旁边的杨政却猜到徐缺这“打脸”是什么意思了,连忙在张少青耳边悄悄解释了起来。
听完同伴的解释,张少青表情不屑:“放心吧,对于你一个交白卷的学子来说,我们压根没有看得起你,日后,你与我们也是云泥之别了!”
“是吗那怎么打一个赌如何”徐缺笑着看向三人。
“赌什么”何金生问道。
“当然是赌钱啊!”徐缺笑眯眯地说道:“输的人,拿出一千两给对方,并且还要脱光衣服,在南丰城内跑上三圈,而且一边跑一边喊着‘北邙学子都是傻子’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听后愣住,互相对视一眼后,杨政率先问道:“赌约是什么怎么个赌法”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