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儿,你还叫我殿下殿下?”褚煜撅起嘴,一脸不悦,瘫坐在地,似在耍赖。
“你我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还如此生疏。”褚煜干脆盘着腿,不起来。
“那你想听,我唤你···”胡葭咬了下嘴皮,那涂抹着口脂的唇瓣倏然轻弹一下,直直撞击了褚煜的心。
他的脸猛然裹上热浪,烫意从脸颊滚入喉咙,再到心底。
“唔,唔。”褚煜捂住胸口,感觉气息只出不进。
“殿下,殿下?”胡葭赶紧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她知道褚煜身骨弱,没想到这新婚夜还未行房事,便力不从心。
“你还叫我殿下,简直···”褚煜幽怨不已,拔下束发,跌坐在妆案前。
“简直令人发指。”褚煜又赌气道,他也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葭起身,拢了拢乌发,又提起裙摆,找到自己随嫁的妆匣。
她不理我?新婚夜,她居然不理自己的夫君?褚煜捏紧拳头,胸口起伏过大,他咬着牙齿,看向胡葭。
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自己这儿,一心扑到那个妆匣上。
胡葭终于翻到春画册,“在这。”她推开妆匣,拿起春画册,翻到上次看的那页,继续研究。
“唉哟,我好疼,头也疼,胸口也疼。”褚煜抚着额头,叫唤起来。
咦?为何毫无动静,胡葭连一声关切也没有。
褚煜抬起眼皮,瞄向胡葭,这是为何?这才新婚夜呀,刚刚才喝了合卺酒,为何自己的夫人,对自己毫无兴致,连生病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咳咳咳。”褚煜又大声咳起来,妄图以此病弱的状态再度吸引胡葭。
无效且无反应,褚煜此时的怒火,已经快要冲破胸腔,蔓延波及到整个婚房。
胡葭伸手又翻过两页,唉哟,画中双人深情相拥,严丝合缝,无声的甜蜜与欢愉从中显现出来。她的手颤抖起来,猛地将册子合上,捧着自己滚烫的脸。
“殿下,你为何坐在地上?”胡葭这才收好册子,又理了理床榻上皱巴巴的锦被。
“胡葭,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褚煜扶着妆案,哆嗦着起身,“新婚夜,正当良辰,你居然将自己夫君弃于榻下,不理不顾。”
“我们才刚成亲呐,你便如此待我?往后,往后还得了?”褚煜叉着腰,细数着胡葭的罪状,“你是不是还想将我撵出婚房,让朝中上下将我耻笑个遍?”
“殿下何故,说这般气恼之言。”胡葭起身,虽已夜深,但七月正是燥热之时。她褪下霞帔和外衫,只着薄薄的里衣,朝褚煜款款而去。
“葭儿只是想,用哪样的方式与殿下更亲近,更密切一些。”胡葭站在褚煜跟前,伸出手指,轻轻攀上他的腰际。
“呃。”褚煜喉结上下滚动几下,身子也微怔,他愣愣地站着,她说要与自己亲近一些?
“如,如何亲近?”褚煜弯着腰,迁就着胡葭,双眼柔情地盯着她。
“殿下,你得先脱衣衫。”胡葭的嗓子有些颤音,她勾住褚煜的腰带,一把扯掉他的袍子。
“脱,我脱。”褚煜手忙脚乱,也不计较胡葭又叫他殿下。
褚煜伸手解着自己的腰带,又脱掉外袍,“为何好多层?”他一边脱衣,一边抱怨起来。
“殿下,别动。”胡葭踮起脚,一把拎住褚煜的衣襟,往下,贴近自己,呼出的气息缠绕在对方的耳畔。
“让葭儿来。”
“啊。”褚煜瞬间怔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胡葭便扒掉他的夹袍,接着只剩下里衣。
“葭儿,葭儿。”褚煜掐住胡葭的腰,隔着薄薄的里衣,游走在她的后背,指腹摩挲着她的脊骨和椎骨。
“别乱动。”胡葭低呵一声,按住褚煜的手,固定在自己腰间。
“好,我不动。”褚煜敛起嘴角,笑得心神荡漾,“那葭儿告诉为夫,接下来,该如何?”
胡葭伸手,钻进褚煜的里衣,从胸膛慢慢一点一点游走,滑到脖子再至后颈。
“殿下,这样舒服吗?”胡葭低低的嗓音问道,然后指尖划过凌褚煜的锁骨,直到那两颗坚挺的山葡萄。
“舒···呃。”褚煜身子猛地一颤栗,他的里衣已经被剥落至肩下。
“好热,好燥。”褚煜眼神迷离,口干舌燥,不住地舔着嘴皮,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站不稳了。
“殿下,稳住,这才刚刚开始呢。”胡葭的脸还身体皆是滚烫火热,她慢慢剥落褚煜挂在肩头的里衣,将唇贴上去。
“呃,唔。”褚煜扬着头,喉咙里仿佛煮着将要沸腾的热汤,咕隆咕隆,冒着岩浆般的热浪。
“别叫我殿下,葭儿。”褚煜身子软瘫,就在他将要倒地之时,胡葭扯过婚服外袍,铺在妆案上。
“嘶。”褚煜闷闷地呻吟出声,眉目也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