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政殿外,御前大监冯安站在殿门口,焦急地踱步。
“睿亲王,王妃回宫了。”随着宫中内侍尖锐的唤声,冯安一惊,赶紧迎上前。
褚煜与胡葭坐在步辇上,宫人们抬至仁政殿门口,冯安踩着碎步,“王妃可要当心,如今身怀皇家血脉,定要谨慎再三。”
褚煜下了步辇,扶起胡葭,“葭儿,当心。”
也不知是谁朝京城中泄露胡葭怀有身孕一事,她刚至神策门落脚,便被褚亦枫派来的宫人扶上步辇。
连褚煜这个亲王也顺势沾光,坐着步辇进宫,来至仁政殿。
“冯公公莫要过于谨慎,胡葭一向身骨强健。”如今的胡葭,连走路也不敢迈大步,只得紧紧依偎着褚煜。
“唉哟,王妃腹中可是皇家子嗣呐,陛下听闻王妃有孕后,昨夜的晚膳也多吃了一碗肉。呵呵!”冯安说着,自己的眼尾也起了褶子。
“王爷可知,王妃腹中的孩子可是头个呢。”冯安嘴角咧得很大,进入仁政殿后,又招呼着其他内侍,将软椅铺上厚褥。
“多谢冯公公。”胡葭坐上软椅,刚一抬手,春桃便递上温盘。
冯公公又招手,唤来内侍,“王爷王妃,这些全是陛下差老奴送来仁政殿,特意给王妃滋补身子。”
褚煜望了眼胡葭,又不敢再多说,如今几位皇子除去褚煜外,皆未成婚。朝中上下人人皆盯着胡葭的肚子,这位皇室头胎若是个小世子,那东宫之争,可就精彩了。
春桃将陛下赏赐的珠宝及滋补品收好,冯安又奉命拨来数名宫婢与内侍,伺候二人的食穿住行。
“王爷,孙太医明日会来替王妃请脉,陛下特意交待老奴。”冯安一直待在褚亦枫身后,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几十年,他一直以冷面待人。
褚煜和胡葭回宫,又带来怀有皇嗣的好消息,冯安来到仁政殿,这张如面具的脸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
褚煜送走冯安后,折回来,一脸忧愁,“这下可如何是好,你我夫妇落得个欺君之罪。”
胡葭起身,拉起褚煜的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指节,“夫君莫担忧,葭儿有经验了。”
褚煜失声笑起来,他明白胡葭所指是上次假性怀孕一事。
“快歇息吧。”
胡葭取下妆面头饰,钻入被窝,连日的马车,让她身子略微疲惫,刚沾着锦被便沉沉睡去。
恍惚间,胡葭只觉腰背硌着,她微微拧着秀眉,侧侧身子,又蜷缩一下,朝床榻另一旁移过去。
褚煜褪去外袍后,轻手轻脚地坐上床榻,定定地看着床上睡去的人儿,又解开里衣束带,温柔缱绻。
他轻轻在手掌上呵呵气,怕寒冷的气息带到胡葭身边。
掌心已经渐渐有了温热感,他才放下心来,轻轻拍着胡葭的后背,像哄小婴孩一般,嘴里喃喃自语。
“嗯,殿下回了?”有一种粗粝的感觉传来,胡葭轻蹙着眉心,又拨开那黏人的手。
须臾间,褚煜那颗躁动且不安分的心又开始雀跃起来。
胡葭蜷了蜷身子,往内侧挪去,腾出一些位置给褚煜。
“夫君,夫君?”胡葭呢喃起来,原本疲乏的她,完全睁不开眼。
“葭儿,你睡吧,为夫替你按摩按摩。”褚煜低头,吻在胡葭的后颈。
“你莫管我,为夫就是想贴着你而已。”
胡葭回过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又呼出热气,“夫君,别再乱动好吗?葭儿乏了,想睡觉。”
“你睡你睡,”褚煜一边说着,一边又伸了手掌,环抚着她的腰际,“我搂着你睡。”
“殿下,殿下?”胡葭扭扭身子,“你这般,我如何安睡?”
“若葭儿也有兴致,为夫可陪你玩一玩。”褚煜更加来劲,他一下翻过身,压住胡葭。
“嚯!”胡葭轻呵出声,“殿下可要念着我们的孩子。”
说着,她指指抚着自己的小腹,“明日,孙太医还要过来请脉呢。”
褚煜喷出的气息染上她的脸颊,温热又酥麻,“葭儿,我们今夜便造个孩子吧,这样明儿孙太医来请脉,便有了。”
“扑哧。”胡葭笑出声来,此刻她脑中的疲乏早已被褚煜这句话打散,“今夜缠绵,明儿就能有孕?”
“夫君只当这事是下锅煮菜呢。”胡葭睁开眼,窝在褚煜身下。
“这怀孕一事,自有玄机,说不准的,葭儿,不然你试探试探。”
“啊?”胡葭疑惑。
“葭儿,这兵临城下,该如何是好呀?”
褚煜地声音渐渐低哑,眼圈一周透着绯红。
“殿下是要葭儿,搏命抵抗,还是缴械投降?“
”不如,你先假装抵抗一翻,然后再在为夫的强兵列阵之下,举旗投降,如何?“
”你想得倒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