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顾思危会做出如此举动。
一时间又羞又恼,反手就向顾思危打去,顾思危依旧没放开怀中的人,他似乎对云凤鸾的每一招都有所预料般,轻而易举地就挡住了。
他一只手箍住云凤鸾的双手,尖利的齿间依旧在云凤鸾脖颈啃咬着。
血腥味蔓延到了顾思危整个唇齿,他才松开了云凤鸾的脖颈。
云凤鸾背对着顾思危,从始至终不曾转身看他一眼。
“鸾儿,疼吗?”耳边传来顾思危的低喃声。
云凤鸾闭了闭眼,只觉得胸腔堵着一团郁气。
她猛地回头,瞪着顾思危,“你疯够了没有?”
“没有!”顾思危不知何时拿掉了面具,他面色阴郁,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血味。
“当我看见你和萧弈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云六,你对萧弈那么好,到底是顾念亲情还是心生爱慕?”
“如果知道你对他会这般好,我就不应该让他活着走出罪己寺!”
“疯子!你要是敢动表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云凤鸾被眼前人气得肺腑生疼。
她对萧弈好,是因为那人是姑姑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是祖母日夜记挂在心间的人,亦是自己敬重地兄长。
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变得那般不堪?
顾思危冷笑一声,扳着云凤鸾的身子把人硬拽了过来,他盯着她,“不想让我动萧弈就不要和他那么亲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顾思危眼底完全看不到一丝亮色,如同一块在天地间被冻住的墨砚,压得人不能喘息。
云凤鸾也不想再与他争辩,“你松开我,我与萧弈不像你想的那般,我视他如嫡亲兄长和我长兄一般。”
顾思危脸色这才好转了一点点。
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不雅的声响,闻声云云凤鸾和顾思危两人僵在了原地。
那不雅声越演越烈,各种下I流,污秽的话陆陆续续的传了过来。
青天白日,而且是在饭馆里,云凤鸾没想到竟能听见一出活春宫,当下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俨然,顾思危也不曾想到这种情况,当下面色也略不自然,他一个大男人听活春宫自然无碍,可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且还是和他面对面,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折磨。
“放开我。”云凤鸾立刻转身要走。
“你还没吃多少东西,我让人把那对狗男女丢出去,你多吃一些再走。”顾思危低声说,他这会已经收了脾气。
目光怜惜地看着云凤鸾脖颈间的齿痕。
他粗糙的手指,带着丝丝热气,轻轻的抚上被自己咬得冒了血的地方,“疼不疼?”
云凤鸾简直懒得理他,推开他就要朝外走,却听到旁边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
云凤鸾立刻转了脚步,她又朝两间房相邻的那个墙靠去。
里面那女子的声音不是旁人,正是云如画。
“你认识?”顾思危看了眼云凤鸾。
云凤鸾点了点头头,顾思危却突然揽住了云凤鸾,“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不等云凤鸾回神,就带着她走了出去。
等两人到了天香楼的楼顶时,云凤鸾这才反应过来,她不解地看向顾思危。
正欲用眼神询问他的时候,就看到男子十分熟练地掀开了屋顶上的一块瓦片。
而瓦片下露出来的正是刚才上演活春宫的二人。
屋内,两人衣衫不整,云如画半倚在男人怀里,男人手伸进云如画的衣间。
云凤鸾面色铁青,云如画好歹也是云家的姑娘,她没想到她会这般自甘轻贱。
而那个男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江砚辞,江若凝的大哥。
“砚辞哥哥,人家都这般委身于你了,你什么时间娶人家?”屋内云如画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砚辞手放在女子的衣衫里不肯出来,脸上带着事后的满足感,“画儿放心,我一定会娶你,许你正妻之位。只是......”
他突然面露难色,“自从若凝和云景的婚事退了后,我母亲在云凤鸾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现在提起来你们云家就头疼得紧,画儿,你得容我缓缓,若不是云凤鸾,说不定我母亲此刻已经上门提亲了。”
“都是那个贱人,偏偏祖母还偏疼她,上次药棚出了那样得事,她竟然还安然无恙,真是好命!”云如画气愤道。
江砚辞又叹息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有她在,我们的婚事何时能成?”
“砚辞哥哥,你放心,我家里的事我会处理,一次不行那就两次,我就不信,云凤鸾会次次好命。”
“画儿,你千万别为了我做糊涂事,万一你要是受到伤害,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砚辞哥哥,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