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么多长老乃至宗主,一反常态和帝谌作对?!
答案显而易见,柳蝶衣要真这么重要,早在第一次降下玄雷,他们就应该赶过来了。
而不是等十道天雷过去,装作着急却略显迟钝的赶到。
易晚想到这儿,侧目打量着帝谌的反应。
帝谌锐眼如鹰,眼底尽是了然,看来这点蹊跷瞒不过他。
易晚这才放心了,他看穿却不动声色,她自然配合装不知道。
等所有长老说完话,云振天再度拱手,清了清嗓子道:“老祖宗,大家从来都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我们对事不对人,这么多弟子瞧着,总要做到绝对公允才能让他们信服。”
“整件事究其原因,还是易晚实力不足,这件事……”
他欲言又止,明明有主意却再三遮掩。
帝谌最是瞧不起这样的,他冷冷打断:“召唤十道天雷,在你们眼中尚且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表现实力。”
“那按照你的要求,要怎么做,易晚才能证明自己?”
云振天迟疑一瞬,小心翼翼试探:“老祖宗,弟子的徒儿柳蝶衣已经是天才中的佼佼者,在她这个年纪突破元婴境的人屈指可数。”
“她尚且只能召唤一道紫电玄雷,易晚却能召唤十道天雷,若此事为真,也就是说易晚的实力远在蝶衣之上……”
说到这,他抬眼看着帝谌,一幅要说却不敢开口的模样。
云振天就是这个性子,话都要说完了,居然戛然而止!
帝谌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了然一笑:“你想让易晚跟柳蝶衣比试?”
云振话,一直趴伏在地的柳蝶衣猛然抬头。
那可是十道天雷呀,她就算拼尽一身修为,也绝对不会是易晚的对手!
演武台的狼藉还在呢!
她可不想被雷劈死!
看到她抬起头,云振天尚且没来得及分辨她的神色,着急道:“蝶衣,你怎么样?”
“师傅。”柳蝶衣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明显:“是弟子不争气,请您责罚。”
但愿云振天能就此打住,别继续把她往火坑里推了!
“说什么呢,傻孩子。”云振天果真不懂,只觉得她识大体懂事,越发心疼:“师傅和诸位师叔伯都在,绝对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柳蝶衣见云振天无法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语气急促道:“师傅,您就当弟子技不如人,无法跟易晚抗衡。”
“您千万别为了弟子得罪老祖宗,更犯不着兴师动众,诸位师叔伯亦是如此。”
大长老立刻高声道:“蝶衣,你别害怕,哪怕是老祖宗,也不得不以理服人。”
“易晚的事,已经推到了风口浪尖,必须给个交代才能平息!”
其他长老纷纷应和。
帝谌打着重羽扇,漫不经心打断几人的苦情戏:“只要动手,便可定论。”
“你们何必作出一副,本座和易晚欺负你们的模样?”
说着,他转向易晚,声音沉重道:“我今日再教你一个道理,对于不安好心,企图将你置于不仁不义境地的人,绝对不要手软。”
“是。”易晚勾着嘴角,笑道:“师傅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为自己正名,不让鼠辈得逞!”
帝谌满意点头:“演武台已经被你引下的雷劈没了,你们便自行寻地方比试。”
前方并无明路,退后亦是万丈深渊。
柳蝶衣心里门清,就算她想退让认错,也绝对躲不开这场比试了。
易晚会竭尽全力,她也必然要用尽手段。
就算不小心把易晚整出个好歹,那也是帝谌警告在前!
云振天这时候跟柳蝶衣有默契了,他面色不虞,明显带着情绪对帝谌道:“老祖宗,若是跟您说的一样,那蝶衣……”
又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云振天这些年,当真是越来越退步了!
帝谌眼角眉梢带着嘲讽,接过话道:“易晚全力以赴,柳蝶衣自然也可用尽浑身解数。”
反正不管怎么样,柳蝶衣都不可能是易晚的对手!
云振天心里一喜,再度确认:“不管用什么都行?”
“当然。”帝谌免得他再问,索性对众人道:“演武台没了,演武场还在,按照原来的规则就是。”
“手段不论,生死不咎。”
小团子紧挨着帝谌,大声补充道:“先说好了,就用尽手段便是。”
“省的后面假惺惺,说什么为了宗门和谐多加忍让,听的人心里怪不舒服。”
云振天给柳蝶衣使了个眼色,叮嘱道:“即是老祖宗发话,你照着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