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我老了,看不清你们要做什么。”老太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云柔柔不送走可以,但苏锦和她做的那些事实在丢人。”
“掌家的事,还是由秦霜继续吧。”
秦霜颇为惶恐,往前道:“我,我怕是做不稳妥。”
“硬气些,遇到事来和我说。”老太君若有所指道:“有我在,这府上没人敢刁难你。”
秦霜这才惶恐不安的应下:“是,我定不辜负您的希望。”
苏锦脸色极度难看,一张脸都要垮到地上了。
她忍了又忍,到底没说什么。
毕竟联合云柔柔偷盗云晚意的脂粉,的确丢人丢到家了!
这时,云柔柔再
度开口,柔柔弱弱,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心疼:“母亲到底是苏家的人呢。”
“舅舅刚回没多久,要是被苏家知道母亲受这种委屈……”
“苏家知道又如何?”老太君冷笑道:“犯了七出,便是休妻,苏家都不敢说什么,要你来多嘴?”
云柔柔不敢说话,视线,却又一次看向云恒益。
他们的计划,苏家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云恒益知道云柔柔的意思,叹了一声,解围道:“母亲,大夫人还在,哪有让二夫人掌家的道理,说出去实在不妥,叫人看笑话啊!”
“哼。”老太君冷哼着,眼角眉梢都带着讽刺:“大夫人联合二小姐偷盗,堂小姐联合二小姐的婢子下药作恶。”
“二小姐以大小姐的东西冒充,还让宾客吹了半日冷风吃了冷菜,淮安侯府的底子昨儿就掉的一干二净,还怕别人知道什么?”
云恒益张了张嘴,没找到话辩解。
老太君又道:“你若早些管些后宅的事,约束媳妇和闺女,也不会闹到现在的局面,事就这么定了,你还当我是母亲,就别再劝!”
老太君是真怒了,云恒益只能点头。
临出去时,老太君朝云晚意道:“你扶我回静园。”
这,摆明是有话跟她说。
云晚意蹙了蹙眉,到底还是上前扶住老太君的手。
昨儿那出戏,云怀瑾和云怀书也清楚谁对谁错。
只是为人子,不能责备母亲。
他们也明白苏锦的性子,事后定然更恨毒了云晚意,梁子越结梁越大,无法规劝。
二人今日没偏袒,亦没有干扰老太君的任何决定,只悄悄将攒下来的月例银子,交给了绿荷。
云晚意跟着老太君去了静园。
老太君吩咐红霞把婢子全部带走后,才对云晚
意道:“今日我的处置,你可满意?”
“老太君说笑,淮安侯府您为大,您如何处置都好。”云晚意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不止要给你交代,还有镇北王那边。”老太君顿了顿,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大家族牵扯太广,我没法完全放弃苏锦。”
“也没法干扰你父亲的决定,这是最好的结果,好歹,他们经此一事会有所收敛。”
云晚意本来也没觉得能把云柔柔一击毙命,云柔柔要真这么弱,前世也不可能害得她那个下场。
再说了,云晚意有几百种法子让云柔柔死的悄声无息,只是,死往往才是最好的解脱。
她的计划,从来都是让云柔柔,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失去所有在意的东西。
亲情,淮安侯府的庇护,爱情,男人的恻隐之心,还有她最看重的名声……
越想得到的东西,却偏费尽心思都保不住,折磨才开始呢!
云晚意依旧垂着眸子,浅浅应道:“是。”
老太君听出她的不情愿,叹道:“前几日读起佛经,偶然瞧见一句话,因果自有报应。”
“同理,烂掉的果子自然会从树上掉下来,无需要你动手,再染别的因果。”
云晚意终于抬头,表情平淡:“果子成熟有长有短,我以为,既然烂了,就要等还没成熟,连树一起砍掉!”
“祖母脸色不好,想来身子还是没恢复,您好好休息,我得去镇北王府学习规矩了。”
她表情是淡然,可那眸中,分明含着狠厉!
老太君看着她清瘦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声。
红霞安慰道:“大小姐好歹愿意叫您祖母了,您也别太担心,儿孙有他们的想法。”
老太君却想到云恒益对云柔柔苏锦的维护。
云家,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