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是瞎子吗,万一传出一星半点,她这长公主的位置会成为枷锁,成为害死她的利器!”
屋内动静太大,翠竹担心之下,赶紧推门进来:“娘娘,怎么了!”
“没事,本宫手滑,摔了杯子。”皇后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守着就是。”
翠竹见没异常,这才把门带上。
云晚意重新拿了酒杯,给皇后倒上酒:“娘娘能想到这点,怎么不知公主继续留在上城的危险?”
“在封地和心爱之人相守,公主必会万分谨慎,可在皇城看到所爱的人,却不能亲近,那才难熬!”
“臣女以为公主现在的选择,对谁都好。”
“可那,那是女子!”皇后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于世俗不容!”
“公主若在乎世俗,又岂会爱上不该爱的人?”云晚意叹了一声:“皇后娘娘若为此焦心不安,失了分寸,大可不必。”
“您贵为皇后,将来是母后皇太后,只要不犯错,谁也动摇不得您的位置。”
皇后捏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着。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云晚意。
云晚意毫无惧意,和皇后四目相对。
良久,皇后眼眶泛泪,叹道:“是啊,事到如今,本宫又能如何?”
云晚意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皇后这态度,不打算追究了。
接下来,该她问皇后了!
皇后想通后,神色淡然了很多,恢复了头一次见到时的气度。
“上次娘娘凤体违和,如今瞧着脸色不虞。”云晚意放下酒杯,试探道:“难道是病还没痊愈?”
“是啊。”皇后叹了一声,道:“坐在这位置,难免操心劳神,身子不也就跟着出了问题。”
“太医院来看过,总是不见
好,又因为固伦的事劳神,也就这样了。”
“要不,臣女为您把脉瞧瞧?”云晚意接着试探。
皇后一顿:“您先前不是推诿几番,不愿意给本宫治疗?”
“先前皇后娘娘对臣女,不也是不信?”云晚意笑了笑,十分坦然道:“今非昔比,臣女相信娘娘会看在固伦公主的面子上,对臣女宽容几分。”
皇后扬了扬眉,没说话,也算默认了。
云晚意拿出手帕覆在皇后腕子上,开始把脉。
奇怪的是,那经年月久竟然还在皇后体内!
若当初的诊脉只是为拉云晚意入水,事情没成,她不可能傻兮兮的让毒药留在体内几个月吧!
这经年月久虽见效慢了些,却要命啊!
难道当时,云晚意猜错了,皇后对自身中毒的事,并不知情?
云晚意神色暗了暗,打量着皇后的脸色:“娘娘可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
“疲惫。”皇后空出来的手按了按太阳穴:“头疼,乏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饮食上都少了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云晚意继续把脉,询问道。
皇后想了想,道:“几个月前吧,本宫也记不得了。”
“您体内似乎有中毒的痕迹。”云晚意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不敢明说,只能委婉道。
“中毒?!”皇后猛然支起身子,一双眼如鹰一样盯着云晚意,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什么毒?”
云晚意也在打量皇后的反应。
从这本能的反应来看,皇后的确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可也不能保证皇后故做不懂,从云晚意口中诓话。
况且经年月久出自玄医一脉,云晚意这么轻易诊断出来,对她和常景棣都不利。
快速分析完利弊,云晚意垂下眼眸,道:“臣女医术不佳,无法诊出这毒药的成分和如何解毒。”
“但能肯定的是,皇后娘娘绝对中毒了。”
皇后蹙着眉,思考了一番道:“可,每隔一日,都有太医前来请平安脉,若是中毒,他们会诊断不出来?”
“再说前段时间,整个太医院都为本宫诊过脉,竟一个都不曾诊出?”
不
太合理!
云晚意收回把脉的手,和皇后对视,低声道:“很多毒过于厉害,寻常大夫诊断不出也正常。”
“娘娘若是信臣女,可命人出宫,请泰和医馆的洪钟大夫进宫再诊。”
她留了一手,让洪钟来诊断,不以经年月久的名义,随便找个毒药名字,方子内核换成解经年月久的就是。
皇后将信将疑:“洪钟,又能诊断出来?”
“他的医术远在臣女之上。”云晚意叹道:“若他也没办法,那……这毒大概是没法解开了。”
“按照你把脉的情况,此毒不解会如何?”皇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声问道。
云晚意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