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你不解释下?”念物冷着脸,整个人拢着一层不属于和尚的怒意。
“邪祟呢,你信誓旦旦说,亲眼瞧见邪祟在这间屋子里!”
念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亲手放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见呢?
他本人比谁都纳闷!
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百姓,发现念物
这句话不对劲,疑惑道:“念物大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这屋内,没有邪祟?”
念物闭了闭眼。
一念之间,他的确想说假话,帮念嗔瞒住众人,维护南山寺的名声。
也仅仅是一瞬,就清醒了。
师父常说的出家人戒律,一条条跃然心间。
帮念嗔这一次,后面就要为他的荒唐撒谎,将有无数次破戒!
念物为自己心起的瞬间自责,双手合十,默念了一番心经。
念嗔看着念物的动作,整个心悬空,仿佛有跟无形的绳子吊在脖子上,就差念物一个动作,便叫他万劫不复!
几步之遥,云晚意和常景棣对视了一眼。
常景棣也算调查过南山寺的人,知晓念物的为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心头那抹情绪消失,念物才松手,朝门口道:“对,这屋内,没有邪祟!”
“师,师兄!”念嗔大骇,支支吾吾道:“你,你看清楚些!”
他眼底的乞求,离得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念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话更是不留情面:“念嗔,你我一同拜师,师父耳提面命,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打妄语。”
“你在南山寺多年,知道南山寺的规矩,也跟着师父学了不少本事,你亲口告诉大家,这屋内有邪祟吗?!”
看着这样的师兄,念嗔算是知道了,不管他如何请求,师兄绝对不会帮他掩护了!
屋内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已经有好奇的百姓踏足屋内。
他骑虎难下,还能怎么办?
慌张间,念嗔找借口道:“师兄,我出去前,的确亲眼看到屋内有邪祟,也能感应到邪气。”
“不知道为何……”
话没说完,常景棣冷哼一声:“念嗔大师,你从院子里慌慌张张出去,到府门口说了几句话。”
“又从前门快步小跑来主屋,前后加起来不到小半炷香的时间,难道你要告诉大家,邪祟给跑了?”
这么短的时间,就算邪祟跑了,也能残留气息!
看热闹的百姓不明里就,念物是绝对知道的。
意识到这点,念物眼底带着凉意,朝念嗔道:“师弟,你想好了再说!”
“是,是真的。”念嗔苦着脸,有口难言。
他该怎么说?
总不可能告诉师兄,邪祟是他亲手放置吧?!
干巴巴三个字,念物已经看出念嗔没有底气。
念物丝毫不留情
,问道:“既然是真,那你告诉我,为何没有邪祟的气息?”
“我……”念嗔哭丧着脸,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念物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句你不知道,就引得这么多人跟着上蹿下跳?”
“看来,你是把南山寺的规矩都忘干净了!”
“我没有!”念嗔看到师兄当真生气,吓得瑟缩了一下,辩解道:“我进来搜寻时,这主屋邪气冲天。”
“尚未进门,就能感觉到沁骨的寒意,除了邪祟,还能是什么?”
“寒意?”念物环顾一周,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哪里?”
“那,那邪祟没了,寒意自然消失了。”念嗔垂着眼眸,小声道:“师兄,我可以拿南山寺的名声……”
“还嫌不够丢脸吗?”念物冷冷打断道:“南山寺的名声,早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内,被你给败光了!”
“我是真的看到了……”念嗔极度憋屈,嗫嚅道。
他亲手放的,还能有假?
想到即将面对的局面,念嗔忽然心一横,回头死死盯着云晚意:“是你,对吗,一定是你!”
云晚意眼神微变,满是错愕:“哎呀,大师,你可不能随便乱说。”
“早在你们南山寺的人来之前,我和夫君便打算去北山观的,从你们抵达帝宅后,我们小夫妻两个,也一直在门口陪着大家。”
“所有百姓包括念物大师在内,都是证人,我肉体凡胎,难道还能分身不成?”
门口的人看不下去,帮腔道:“是啊,念嗔大师,是不是你弄错了,人家帝夫人和帝老爷一直在门口呢。”
“你们知道什么!”念嗔恼羞成怒,朝说话那人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邪祟若是厉害,连我们都不是对手。”
“变化万千,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