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的眼神,又一次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云晚意哭够了,人也逐渐镇定下来。
她朝灵果儿招了招手。
灵果儿抽抽搭搭
,走到她身边。
云晚意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道:“你别哭,这件事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
“我反而要感谢你,让我知道的这么早,不至于再带着期待,傻傻的等师父的消息。”
灵果儿扑到云晚意怀中:“小晚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绝对不会怪我的!”
“别哭了,瞧你眼睛肿的。”云晚意朝外吩咐了一声,道:“叫寒露带你去洗漱收拾。”
灵果儿乖巧的点头:“好,我这就去,你别伤心了,姮姬宗主和你师父知道,都该难过。”
云晚意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先去收拾,鼻涕眼泪一大把,真不好看。”
灵果儿离开,被他挤到一边的常景棣,才试探性的伸手:“晚意,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面对常景棣时,云晚意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不渴,也不需要你来献殷勤。”
常景棣知道她肯定会生气,舔着脸道:“你打我骂我都行,出出气。”
云晚意却往榻上一趟,侧身背对着他:“你走吧,我累了,还要再休息一会儿。”
常景棣想伸出手,可在碰到云晚意之前,又顿住了:“那好,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云晚意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她的确生气,气常景棣竟然早就知道真相,却没有告诉她,让她被蒙在鼓里!
他们二人相识许久,起初在一起,彼此交心的时候,就曾互相承诺,任何事情都不会隐瞒对方。
在她看来,好的也好,坏的也罢,都不该隐瞒。
两人一起承担。
常景棣叹了一声:“那你先休息,等会大夫会过来。”
云晚意还是没应声。
常景棣出去时,恰好碰到江毕过来。
江毕知道云晚意除了状况,也没顾着和常景棣斗嘴,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门。
常景棣想着云晚意现在心情复杂,又刚哭过,脸色憔悴,肯定不想让外人看到。
且她身子没什么大碍,乃是大悲过后的症状,等稍微平复些,再看大夫也不迟。
所以,常景棣伸手拦住江毕:“暂时不用了,你先回去,或者去一旁等着。”
“不用?”江毕蹙着眉,道:“立秋姑娘说,帝夫人心急吐血导致昏厥,她还怀着孕,怎么可能没事?”
“帝老爷,你作为她的相公,为了吃醋不顾她的身子,不妥吧?”
常景棣
又被噎了一下,那些属于云晚意的情绪,实在没必要告诉江毕这个外人。
他脸拉的老长:“你知道些什么,我是她相公,自然比你有说话的权利!”
江毕哼了一声,只当常景棣对他存在敌意:“帝夫人知书达理,医术了得,让人倾慕也在情理中。”
“帝老爷是帝夫人的相公没错,可你不是大夫,若是因此耽误夫人的治疗,留下个隐患,你该如何?”
常景棣脸色,又臭了几分。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把江毕直接打出去!
一旁的立秋,瞧见常景棣脸色实在难看,赶紧接过话,道:“江大夫别误会我们老爷了。”
“是老爷命奴婢去请你的,若是老爷当真介意,也不会特意吩咐。”
“是啊。”一旁大寒也道:“老爷比任何人都在乎夫人,江大夫可别误会。”
“是吗?”江毕哼了哼,道:“他拦着不让我去看诊,我还以为他小心眼嫉妒呢。”
“既然是他请我来的,临到门口,更应该让我进去,确认帝夫人没事。”
立秋又看向常景棣,道:“爷,夫人毕竟怀着身子,吐血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要不,先让江大夫进去诊脉?”
“隔着床帏。”常景棣闷声吩咐道:“别让江大夫逾矩。”
江毕嗤了一声:“帝老爷,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常景棣不想继续和江毕掰扯,只要对上江毕,他这心里的火气,蹭蹭往外冒。
他直接去厢房看灵果儿了。
刚才还准备多问灵果儿几句,但云晚意有意挡住了。
灵果儿刚洗漱完,换了身干净衣裳,嘴里还吊着寒露哄他的糖人儿。
看到常景棣面色不虞,灵果儿吓得糖人儿都掉了,磕磕巴巴道:“你,你别乱来哈,小心我告诉小晚晚!”
常景棣刚和江毕呛了几句,脸色黑的要命,也难怪灵果儿害怕。
寒露也被常景棣的神色唬住了,硬着头皮劝道:“爷,夫人喜欢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