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乃是北荣镇北王,南屿的使者都不配他出面相见。
还是当时的先帝,将南屿上贡的东西送了些去他的王府,他才见过那些个玩意儿。
饶是如此他也看不上眼,只隐约扫了一眼,紧跟着收进库房再
不见天日。
若知晓将来的某日,他会遇上南屿的字,需要从文字解开秘密,他应该稍微了解下……
“没事,看画儿吧。”云晚意稍微看出些端倪,指着画面中间,道:“你看。”
“那像不像一个人举着剑,往另一个人的脑袋上扎?”
常景棣歪着脑袋,仔细看了几眼:“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不过不能正着看,要斜着往上。”
“再往下。”云晚意的手顺着那个画面往右边,继道:“被扎的那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而用剑杀人的那个,头上多了一顶王冠?”
常景棣顺着她的手往下看,嗯了一声:“好像真是这样!”
他接过话,继续分析道:“戴着王冠的人身上还披着龙袍,倒在血泊中的人,似乎被另一个人救了?”
说完,又眯着眼,摇头道:“不对啊,这血泊旁站着的那个不像个人,更像个长着牛头人身的怪物。”
“难道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阴间使者前来收魂了?”
云晚意也没看懂这个画,到底是因为文字出现偏差看上去不同,还是本来画的就是牛头人面的怪物。
她看不透,索性朝下一个画面看去。
那个画面里多了个奇怪的人,但身上的衣裳,跟刚才血泊中的人一样。
“他没死?”云晚意越发看不懂了:“之前那人扎的地方乃是人的命脉,流了那么多血,怎会死不了?”
“是那个牛头人面的人救了。”常景棣指着接下来的画,惊声道:“你看!”
下一幅画,又出现了牛头人身的怪物,他拿着一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交给了血泊中被救起的人。
再然后,画变的模糊起来,隐约能看到人影儿,却猜不出表达的是什么。
连带组成那些画的字,也变得模糊难辨。
也不知道是人为刻意模糊,还是因为时间流逝岁月变迁带来的痕迹。
“嘶。”常景棣结合最初的画面,试探着猜想:“会不会一开始的两个人,在争夺王位。”
“一个杀了另一个,披上龙袍戴上皇冠为王,而死的那个被神秘人相救,然后开始效忠于神秘的人?”
云晚意点了点头:“从现在看到的画面,可以这般解释。”
“既用南屿的文字记载刻画,难道说得是关于南屿王室的辛秘?”
常景棣收回视线,低声道:“有可能,南屿那边的王位跟我们北荣
一样,乃是世袭。”
“难免有野心的人,想要取而代之。”
“可,既是南屿的辛秘,为何在北荣的深山老林里,出现这个?”云晚意是越想,越觉得糊涂。
“难道,那个神秘人带着夺位失败的人,逃来了北荣?”常景棣猜测道。
“毕竟,孤叶城往下,隔着一个横水城,便能和南屿遥遥相望。”
“这么说,这里的主人,也可能是南屿的后人。”云晚意的思绪,回到眼下,道。
“但,我跟南屿毫无瓜葛,他们下毒害我做什么?”
且对方不惜用残忍的办法,让他们无法追踪,牵连无辜的人命!
绕了一圈,问题回到了原地,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答案。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如你所言,他们既然一次出手不成,肯定还有第二回。”常景棣叹了一声,道。
“这里不适合久留,难保动了机关阵,石窟和花海的主子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是先离开这儿。”
云晚意嗯了一声,旋即道:“我刚才瞧过,这密室没有离开的办法,只能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上去。”
“这么高,你能带着我上去吗?”
“小看你夫君了不是?”常景棣眨眨眼,道:“别说一个你,便是十个你也不成问题。”
“来,抓紧我。”他将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避开她高耸的腹部,道。
云晚意身子腾空,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尽量减少自己的力气。
常景棣抱着她轻轻松松,接着石壁的力量,从原本的地方飞上去。
上面的机关箭矢已经停下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大层箭,灵果儿笨拙的身影,在箭矢底下穿梭。
“灵果儿!”云晚意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小晚晚!”灵果儿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们,啵的一声变成小孩子的样子,飞奔到云晚意跟前。
他谨慎的抱住云晚意,带着哭腔道:“你们没事就好!”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