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振天这么想着,赶紧道:“快请进来!”
主殿很空旷,二十几个人同时进来也不觉得拥挤。
七长老进门后,来不及和云振天说话,赶紧对易晚道:“你跑太快了,我们都没来得及解释。”
“这么点误会,犯不着惊动宗主,是不是?”
易晚像是极度害怕,整个人颤抖的厉害,身子也往云振天所在的地方缩了缩:“七长老,你太可怕了。”
“明明想要我的命,还说这是小事,若我不寻求宗主的帮助,被你灭口了都不一定!”
七长老脸色微变,辩驳道:“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那位心动后期的弟子亲口所言!”易晚指着人群中仓皇无措的单怀,道。
“他是你的嫡传弟子,还会编排陷害你吗?”
“冤枉啊!”七长老知道说不通了,像是十分无奈,扶了扶额:“易晚,你仔细想想。”
“要真想真如单怀所言,我指使他们去害你,那我敢带他过来吗?”
“七长老这句话倒是那么回事。”云振天打着马虎,若有所思道:“其中若有猫腻,七长老只怕早就将单怀处理了。”
“一个攀咬师父的弟子,就算死了,也没人觉得可惜,七长老敢带着他来,就证明了心中无愧!”
易晚却是冷哼一声,视线掠过七长老,朝他身后的单怀,还有围在单怀身边的心动后期弟子看去:
“既是如
此,就让他亲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长老一顿,深吸一口气看向单怀:“你来说,之前在演武台上,是不是你有了幻觉,这才胡言?”
单怀被大家瞧着,浑身都不自在,他弱弱点头,视线躲闪不敢朝众人看。
“点头算什么?”易晚哼了哼,从云振天身边走向单怀:“你在害怕吗,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宗主面前,你尽管按照事实来说,宗主会庇护你的!”
云振天紧随其后:“都是灵仙宗的人,我肯定公平,绝不帮谁。”
易晚走到单怀身边,单怀再度嗅到了演武场上那种淡淡的香味。
他刚要说话,身边的秦师兄忽然道:“易晚,你对单怀做了什么,为何你一来,就会出现香味?”
其他几个弟子也闻到了那股子香味,纷纷道:“对啊,易晚,你到底在搞什么,这香味哪儿来的?”
“是你用某种手段迷惑了单怀吧,我就说他不可能无端发狂,攀咬师父!”
“你太卑鄙了吧,不敢上演武台,就用这种卑劣的方式。”
“这法子能让你躲过一劫,可你知不知道,你要把单怀害惨了!”
易晚没有慌张。
她视线淡淡的看了圈说话的人,目光回到秦师兄身上,像是看啥子似的看着他。
秦师兄受不住她的嘲弄,恼羞的涨红脸道:“你看什么,被我们拆穿了吧?”
易晚眸中带着戏谑,解开身上的香囊:“秦师兄没接触过女子吗?”
“香囊香包乃至香膏和带着香味的发油,都会有香味,很奇怪吗?”
秦师兄一顿,结结巴巴道:“你身上未必太浓了些,我们都嗅到了。”
“不奇怪。”易晚将香囊解开,捻出里面的东西:“我最近睡不好,容易多思。”
“这些花都是从灵药阁拿的,你若是觉得有问题,就叫五长老来作证。”
为避免易晚把更多的长老拉进其中,云振天赶紧道:“好了,香囊而已,有香味并不奇怪。”
“继续说回正事吧,别去纠结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早在秦师兄提出疑惑时,七长老就蹿到了几人跟前。
他嗅到的香味和易晚香囊中的的确一样,可他总觉得不对劲。
那种不对,又说不清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回想起演武场上的情形,一开始分明都是正常的。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单怀忽然下跪招供一切呢?
七长老仔细回想,还真发现了不对——
易晚接住从天而降的红玉簪时,抬袖的瞬间,透过阳光,似乎有些粉尘随着她的动作上扬。
当时七长老只以为是她衣袖带起来的灰尘,并未在意。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就是从那粉末过后,单怀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实话?
粉尘有问题啊!
保不齐就和这香味有关!
七长老反应过来后,不顾云振天的吩咐道:“易晚,既然你拿出香囊,还做出问心无愧的样子,总该经得起搜查。”
“我怀疑你利用眸中
办法,引诱单怀说谎攀咬我,我要叫五长老来查你的香囊!”
云振天一口老血卡在心口。
他就差明说了,七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