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无奈叹了一声,转向帝谌:“你先出去!”
帝谌的笑意僵在脸上:“为什么?”
“免得绿荫接着误会。”易晚不由分说,推着帝谌往外走。
帝谌被她推着后退,低头就能看到她宽大的衣裳下,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
因为用劲,锁骨的位置清晰明显,脆弱美好。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避开眼,握住她的手,道:“现在不能出去。”
“为何?”易晚停下,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灯烛下,他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芒,像朝阳初升燃着无尽希望,又带着隐约的灼热。
易晚不知道为何,竟是不敢和他对视,赶紧垂下眼眸。
心里却没她面上平静。
许是帝谌的皮囊过于妖孽,她竟有不自觉又难以控制的悸动!
这不是好兆头!
帝谌没发现她的异常,抓着她的手动了动,轻声解释道:“外边有人盯着,我劝你把灯熄灭。”
“再往后退几步,我们的影子会映在门上,外边的人就会看出屋内不止你一个。”
易晚终于意识到手腕还被他抓在手里。
她像是被他的温度烫到,赶紧挣脱缩回手:“外边是谁,小团子?”
“不是小家伙。”帝谌猜测道:“气息来看不止一人,应该都有。”
易晚明白了,易峰林中月易雅兰三人派来的!
她赶紧吹灭烛台:“这几个人自身难保,盯着我做什么?”
“你不也盯着人家?”帝谌无奈道:“还用了隐身符亲自去盯。”
“那能一样吗,虽然苍术收买了人,但他们说秘密时会把人支走。”易晚没好气道。
“我不亲自去听,不亲自去了解他们的路数,难道你去?”
“好啊。”帝谌爽快答应:“你要盯着谁,我现在就去!”
刚才那话她是脱口而出,没想到堂堂灵仙宗的老祖宗,竟然会答应?
易晚抬眸看向帝谌。
屋内不算全暗,窗外清冷的月色带着微亮洒在屋内,帝谌周身都带着一层看不透的朦胧。
但他的双眼很明亮,透过半暗的光线落在她身上。
那股不自觉的悸动再度燃起,带着易晚的心像是失控的小兔,一跳一跳完全失了方寸。
易晚不适应,更不自在。
她慌张的挪开视线,坐回椅子上:“好了,我随口一说,哪里能使唤师父您啊。”
不等帝谌说话,她转向看好戏的绿荫:“还是你来说,林啸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帝谌站在易晚身后,看着她逃避的样子,郑重其事道:“我没随口说。”
“你开口,我都会去做。”
易晚忽略的干净,装作没听到。
绿荫嘶了一声,靠近易晚,一脸姨母笑:“少主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帝少主在千年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看帝少主对你的感情,啧啧,一点儿也没变化,那叫没得说。”
易晚无奈道:“你别瞎说,我现在是易晚,和老祖宗身份云泥之别。”
“哟~~~”绿荫还想揶揄几句,但看易晚面上的确不自在,这才转了话锋:“反正呢,多余的不说,真情实意不能辜负。”
在易晚生气之前,她拉回正题:“还是说林啸山的事吧,我和黄树按照少主吩咐去了之后,一开始都正常。”
“直到夜幕降临后,望鹤门去人了,叫什么杨,杨……”
“杨树。”易晚接过话,道:“他帮易雅兰送信的,让后呢?”
“然后啊。”绿荫神神秘秘一笑:“林啸山看完后勃然大怒,我和黄树没看清信的内容。”
“但从林啸山发怒的程度看,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到了。”易晚那时候隐身,跟小团子亲眼看到易雅兰写的:“省去他的反应,直接说结果。”
“结果啊。”绿荫煞有介事的压低嗓子:“林啸山决定亲自去找易峰,多半这会儿已经启程了!”
“什么?!”易晚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该心虚避让,为何会直接来望鹤门?”
“不知道。”绿荫摇头:“我听到他的话,立刻动身跟你汇报了,紧赶慢赶这才到。”
“至于原因,他当时没说,或许黄树知道,要不,我现在回去问问?”
“不用,不能让林啸山夜半来。”易晚的视线一转,落在帝谌身上:“师父,你刚才说愿意帮我?”
帝谌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想让我帮你拦住林啸山?”
“对。”易晚沉声道:“今晚,林中月必死无疑,不能让林啸山搅合,要用名正言顺的理由拖住他!”
“好。”帝谌毫不犹豫,道:“我这就去,你在望鹤门多留意,这一晚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