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顿时咧歪了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一巴掌打的值。
开锁术学习此术,天下再无难开的锁。
房中术学习此术,您将成为银枪小霸王,一夜佳丽三千又何妨。
果断学习,顿时一百六十八种开锁技术和两百三十种房中技巧秦河烂熟于心,后者还不光是技术,还是功法,能修炼的那种。
一根面条可以捅开大黎朝所有的锁,一杆银枪能龙生九子来者不拒。
秦河直呼厉害,这也太厉害了。
技多不压身,天下万般技能迟早有用上的那一天,秦河非常期待,尤其是后面那项。
话说老巷口只需要五十文钱呢。
这么多天了李瘸子应该是去过了吧?
赶明儿去问问?
让李瘸子带个路?
他不会要自己请客吧?
胡乱想着,秦河给焚尸炉下加了最后一铲煤,躺在铺盖上,渐渐的睡着了。
内劲虽然强了很多,但几天不睡觉,脑海里面还是会有倦意。
焚尸台上,老熊家一家三口在余火的热力下,寸寸化为灰烬。
秦河不知道是,在他睡的正沉的时候,一黑一白两个头戴尖帽的黑影在焚尸炉上方一闪而现,铁钩往焚尸炉这么一钩,便从灰烬中勾出三个虚影,再一闪又消失不见。
多少人间善恶事,谁是谁非,无人能断。
那是阎王的活儿。
……
“喔喔喔……”
天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又是一个大晴天。
鸡鸣唤醒了沉睡中的运河码头。
焚尸所一声锣响。
“当!”
“时辰已到,开房门!”
焚尸房的大铁门次第打开,无人报丧,又是一个平安夜。
秦河翻身起床,拉了拉筋骨,将带着余热的骨灰铲进桶里。
反派三人组照例门口“恭迎”,见秦河依旧活着,表情有些怀疑人生。
众焚尸匠看见秦河,个个竖起大拇指,打着“秦哥儿吉祥”的招呼。
等秦河走远又叹息一声“就是可惜脑子不好使,怕是撑不了几天。”
秦河自然毫无觉悟,人这一生么,不就是笑笑别人,也被别人笑笑。
交了骨灰又进账四十五文钱,这方面焚尸所从来不拖欠不克扣,铜钱黄澄澄的,成色比市面上的钱还要好。
熊家三口的骨灰有人认领,是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就是扒灰儿生下来的那个,披麻戴孝由管家抱着代为领取。
管家高高瘦瘦,脸上没什么生气,但眼睛有神,就是他给熊文朗报信说熊九和柳四娘要合谋害他。
秦河忽然想起,熊文朗一脚滑的时候,好像是踩到了油还是蜡。
楼梯口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管家,幼子,万贯家财?
“啧。”
秦河歪了歪头,不太敢肯定,也想不太通。
但他有个好习惯,想不通就不去想。
这世界有两个终极哲学问题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的烦恼。
一个是关你屁事。
一个是关我屁事。
没错,关我屁事。
爱咋地咋地。
秦河只是个焚尸匠,啥也不是。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不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人还得一千年后才会出生。
没有、不存在、别瞎说。
……
颠了颠手里有点小沉的四十五枚铜板,秦河又添了五枚,走向李瘸子的十七号房。
正想着怎么开口呢,结果发现老梁头、刘三斤好些个人都在里面,正围着李瘸子。
看门的老官差杨白头正在给李瘸子的眼睛上药。
焚尸所除了晚上值班的四个官差,还有一个白天看大门的官差,就是这个杨白头。
杨白头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看门、文书、郎中一肩挑,平时没啥存在感,秦河来这焚尸所已经快一个月了,从来没和他说过话,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
“梁叔,李叔这是咋了?”秦河问挤在最外围的老梁头。
“活该,让他别攒钱别攒钱,这回好喽,遭了秧,再攒钱迟早是个死。”老梁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遭殃?”
秦河微微一愣,殃气这玩意他见过一次,就是烧马屠子的那一次。
所谓殃气,是人死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殃气一吐,就代表人彻底死了。
草木沾染必枯,人畜沾染则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严不严重?”秦河又问。
“没当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