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蛋自然知道那些钱的来路,当下就皱眉,不接,“那是周浩给许姑娘的,我知道许姑娘修复了周浩的东西,这既是赔礼也是谢礼,不是我的,许大哥非要给我,回头我一样得还给许姑娘,她一个女子带着这么多银子在身上不安全。”
杨二蛋说什么都不要,许诺山实在没法子。
许诺言见大哥去而复返,不仅没把银子给出去,还提回来一个食盒,都无语了。
周娘子也有些懵。
许诺山欲哭无泪,“我要给银子,长林说什么都不要,又找事糊弄我,稀里糊涂的就变成这样了!”
许诺言看向周娘子,“阿娘,我觉得大哥读书都读傻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周娘子煞有介事点头,“确实!哪有这种给人家送东西不仅没送出去还反拿人家东西的!真的是.....”
周娘子也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诺山更愧疚了,“现在怎么办?我再去送?”
许诺言哭笑不得,“然后再拎一些东西回来?”
许诺山瞬间不敢吭声了。
周娘子叹了口气,“算了!既然长林不要那言言就留着当嫁妆,反正以后也是你们两个一起过日子,银子一起用。”
“对对对,阿娘说的在理。”许诺山赶忙找补,又被母亲妹妹嫌弃了一通。
许诺言回房拿出一些碎银子,“阿娘,这里是我攒下来的八两银子建房子用的,先给二少爷,不够的我再补上。”
原本两人说好了,杨二蛋免费给许家建一间屋子,许家同意他做试验,如今二人定亲,她不给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周娘子连连点头,“是要给银子,你们那种约定压根不能作数,若是让你未来婆婆知道还以为咱们占长林便宜呢!”
杨二蛋见周娘子过来送银子,实在无奈,但长辈非要给,他还真没法像糊弄许诺山那样四两拨千斤处理了,只能把银子收了。
第二天,他让朱管家去府城找干活的两个老师傅,一个姓陈,一个姓张,陈师傅和张师傅各自带三个徒弟,都是府城有名的老手艺人,杨二蛋跟他们坐下来聊了一下,当即决定跟他们长期合作。
以后杨二蛋这边接的活都给两个师傅做,两个师傅给人家建房子可以从他这边买砖石,拿利钱。
两位师傅看过客栈过,对杨二蛋烧制的砖石还挺有信心的,不过两人没亲自试验过,还是有些忐忑。
杨二蛋当即带他们去了许家的宅基地。
陈师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沉吟道:“这里地势算高的,不过咱们这里靠海,每年夏季都有飓风,严重的时候甚至整个渔村都给吹没了,二少爷是咱们本地人,应该见过吧!”
杨二蛋老实摇头,“没有!我老家在平安县,那边离海边有些距离,且我们村子四面环山,即便飓风来了到我们那里风力也大不起来。”
“真好啊!”陈师傅感叹一声。
张师傅紧接着说道:“现在海边渔民有条件的都用石头建房子,城里有钱人家住青砖瓦房大院,也会用石头打地基,能防水,毕竟青砖防水性不如石条。就连穷人家都会尽可能用石头打地基。我看二少爷的客栈就是用石条打地基。”
杨二蛋还真没注意过这个,毕竟客栈跟宅院不同,当时过来修建的师傅是行家,人家说啥他就听啥,没想到竟然这个缘故。
看他懵逼,两位老师傅又给他普及了不少当地建房子的讲究。
杨二蛋一一记下。
最终决定许家的房子用石条打地基,正好拿八两银子全都来买石条。
老师傅认识厉害的采石匠,顺道引荐给杨二蛋。
一行人商量着用了十天的功夫就把许家的地基做好。
此时远在榕树村的江宁也开始忙了。
去年那些试验田都被大水冲过一次,她只来得及抢救一部分,因为留下来的野山药个头不算大,她也没有采收,而是从山上移栽了一些填进去,死马当成活马医,今年风调雨顺,她辛辛苦苦栽种的东西终于可以验收了。
为了确认野山药的长势,她还亲自拿着锄头去地里刨坑,结果刚进入就看到一条蛇从密密麻麻的藤蔓里钻出来,把她吓得当场放声尖叫跑出二里地。
无奈只能请村长帮忙,召集一些人手干活。
村里那些强壮的劳动力在秋收后全都出去建房子了,留下的都是些中老年人。
村长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啥大事,一听就是挖地,当下就自己拿着锄头去帮忙。
结果到了目的地村长都惊讶了,“大头他娘,我之前就想问你这地里种了啥,从去年到今年,也不见你怎么管,就让人偶尔施点肥,咋长成这样!这藤蔓都把架子压塌了,喝!好家伙,这么粗的藤蔓!怎么收?果子和叶子都要?还别说,这果子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大丰收了!”
江宁在一旁都插不上话,等村长说完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