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玉美人在宣政殿外求见。”德康公公匆匆进殿禀报。
皇帝呵呵一笑,“今天朕这宣政殿还真热闹!宣!”
“皇上!皇上!妾身给皇上请安!”皇帝话音刚落,一娇滴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宁只看见一道玫红色身影越过她,一直走到皇帝面前。
“美人怎么来了?有事?”皇帝眼含笑意望着玉美人,显然对她很是满意。
玉美人余光扫了江宁一眼,又朝皇帝近了近,“臣妾有些悄悄话想跟皇上说,皇上能陪臣妾一会儿吗?”
皇帝听出玉美人的言外之意,美人相邀,他自然不会拒绝,便看向江宁,“广恩伯,你刚刚要朕做主什么?”
江宁拿不住这个玉美人的身份,更不清楚她跟安国公有没有关系,若这女人是为了安国公府而来,以皇帝对她的宠爱,今日要想讨个公道只怕不容易。
想到这里,江宁的脸色沉了几分。
玉美人正好对上江宁的双眸,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江宁瞬间悟了,咬牙道:“皇上,臣今日初到京城便被人欺负上门,此人在永泰酒楼当众调戏臣的大儿媳妇柳氏,又命护卫将犬子打成重伤,柳氏护夫心切,用银簪刺伤那人,哪知那人回去后竟派了一堆小厮打进广恩伯府,扬言要臣交出柳氏任凭他们处置。”
玉美人心大大怒,没想到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把事情说出来!
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怒而拍案,“谁?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跋扈,藐视王法?”
杨大头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草民当时也是这么跟对方说的,结果对方说他就是王法,一点都不怕,这话当时在永泰酒楼的人全都听见了,请皇上明察。”
玉美人面色大变。
江宁在心里默默为杨大头竖起大拇指。
皇帝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玉美人被吓得腿软,跪了下去。
“说!究竟是谁说的?”皇帝死死盯着杨大头。
杨大头忙道:“他说他叫薛绍,来我们家闹事的人叫薛河,说他们是安国公府的。”
皇帝陡然回头,眼眸犀利地落到玉美人脸上。
玉美人吓得花容失色,“皇.....皇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臣妾的弟弟您是知道,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说他去喝花酒打架斗殴臣妾信,但这种大不敬的话他是万万不会说的!
皇上!安国公府世代忠烈,对您更是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您是清楚的呀!”
“够了玉美人!朕只想知道薛绍是不是真说了那句话!”皇帝的威严不容挑衅,他并未因为玉美人的插科打诨而有半点心软,当下就喊道:“德康,派人去一趟永泰酒楼,朕要知道真相!”
玉美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眼珠子疯狂转动想辙。
江宁就这么不卑不亢地跪着。
皇帝过了一刻多钟怒火才平息了一些,“你们起来吧!赐座!”
立马有宫人搬来几把椅子。
江宁三人谢恩后也只敢屁股沾着椅子,压根不敢真坐,她在心里暗暗吐槽,还不如跪着舒服呢!
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宣政殿外又来了个人。
“皇上,逍遥王求见。”
皇帝摆摆手,宫人马上出去通传。
一金冠红袍男子逆光而来,走到距离江宁三步远的地方,作揖,“皇兄!”
“你怎么也来了?”皇帝心情不好,但面对自己疼爱的弟弟态度还是比较温和。
逍遥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有些狼狈的玉美人,目光落到江宁身上,眼中多了几分好奇,“臣弟听闻皇兄钦封的广恩伯进宫了,特地过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广恩伯跟传闻中的还真不一样!”
皇帝气笑了,“这是广恩伯,不是你能随意调笑的女子!严肃一点!”
“哦!”逍遥王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站到皇帝的另一侧。
德康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带着消息回来了,“启禀皇上,奴才亲自去永泰酒楼问了,杨大公子所言皆属实,并无半分夸大。”
“放肆!”皇帝重重拍桌,“来人!把把薛绍给朕抓起来听候发落!安国公教子无方,仗势欺人,杖五十,罚俸一年,另补偿广恩伯府一万两白银,亲自登门道歉!玉美人御前失仪,降为才人。”
“皇上息怒啊!”玉美人,不,现在应该是玉才人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偏偏皇帝没有半分动容。
江宁头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幸好她没打算在皇城里争富贵。
待玉才人被人拖走,江宁一家三口赶忙跪下来谢恩。
皇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回去吧,让太医过去瞧瞧,庚阳,你送广恩伯一家回去。”
逍遥王诧异地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