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把送给本宫的纸赠出去了?”
水榭内诸人面色各异。
皇后正要训斥,坐在角落的玉才人便开口了,“既然是进贡给公主的东西,又怎么能另赠他人?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玉才人说得极是,广恩伯既然入京,一些规矩还是要懂的,免得丢了皇上的脸面。”德妃不轻不重地顺着玉才人的话说道。
皇后见皇帝脸上笑意淡了一些,冷冷瞥了德妃和玉才人一眼,却见玉才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江宁只看了德妃和玉才人一眼,款款起身,给永阳公主福了福礼,不紧不慢地说道:“公主再仔细看看那纸。”
永阳公主刚刚气头上,还真没多想,这会儿仔细瞧了瞧,发现纸是茶香纸,并没有花香纸。
江宁道:“臣知道公主喜欢花香纸,公主未曾发话,臣又怎敢私自赠与旁人,这话臣刚刚就跟老太君说过了。”
“广恩伯说得是,在场的人都知道。”
承恩公夫人几个皆颔首。
众人替江宁作证,就是在打德妃玉才人的脸。
德妃一脸阴沉。
玉才人也没了笑意,还多了几分难堪。
永阳公主可不管她们的心情,知道江宁没把花香纸散播出去,立马跟她道歉,又狠狠扎了两人一刀,这脾气直来直去,爽利到让人羡慕。
江宁总算明白为什么永阳公主会受宠了。
皇帝不喜欢心眼跟马蜂窝似的人,永阳公主身份尊贵,还能屈能伸,自然最得皇帝的心。
许是觉得误会江宁,永阳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在江宁身边坐下,问起衢州府的事,“伯爷认识钟绵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