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传鳞把李七弦留在厅外,独自前去觐见淮王。
西花厅内,淮王梁治中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湖中残荷,神情怡然自得。自从来到淮扬封地,置于胡观海的监视下,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郭传鳞跪地叩见,道:“小民郭传鳞见过淮王。”
淮王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他,抬手虚托,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在,不必多礼。听说有刺客行刺,没有受伤吧”
“侥幸逃过一劫,那刺客已被小民擒下。多谢王爷遣张先生相助,才问得明白。”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郭传鳞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道:“那刺客是华山派掌门厉轼的徒弟,姓冯名笛,外号‘辣手观音’,论辈分,当是小民的师叔……”
淮王举手阻止他说下去,道:“这些留待以后再说,难得月色这么好,不要谈煞风景的事。”
“是。”郭传鳞领悟过来,淮王是个上位者,上位者不关注细枝末节,来自华山派的威胁,当是邓去疾之属考虑的事。
淮王饶有兴致道:“你觉得这宅子怎么样”
“很不错,房屋建造得精细考究不难,难的是沉稳内敛,与周遭景致浑然一体。”
淮王拊掌道:“说的很好,不愧是韩先生的弟子,这宅子是特地为你购置的,地方虽然不大,胜在幽静隐蔽,也算是扬州城外第一等的好去处了。”
“多谢王爷厚爱,小民愧不敢当。”郭传鳞越发笃定,淮王如此屈尊礼遇,看来一切正如韩先生所料,大事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