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这一刻他才明白三爷在道上的名号是怎么出来的。
饶是吴谐这家伙,虽然被张天养拉到了另一边,还是背对着身后的事,但光是听着这一刀刀刺入身体所发出来的声音,就毛骨悚然。
每一刀,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这也让他这个“天真”多少看到了自家三叔的另一面,是个什么样子了。
不过,多少有点让他难以接受。
毕竟这对于吴谐来说,的确有点太打翻他的三观和认知了。
几次冲动想要转过身去阻挠三叔,可都被张天养恰到好处地拦了下来。
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好像是在和他讨论着要怎么打开这个紫玉宝函,可实际上呢都是一堆的废话。
这让吴谐也明白,很显然这是根本不想让自己插手后面的事。
虽然有点无奈,但最后也还是认主了。
只是时常听着身后大奎的惨叫声同时,让他有点别扭,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感觉。
张天养笑眯眯地看着吴谐,未来的邪帝啊,现在还真是天真的有趣呢!
一念至此不由得笑了笑,他觉得也许自己可以随身带着一点相机,这样一来的话随时随地能够拍一点吴天真的窘态,等未来邪帝的时候给他看看,一定十分有趣!
“大奎,说吧!”潘子在一旁低声道:“说出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求三爷给你个痛快。”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潘子哥……我是冤……”
“噗!噗!噗!”
吴三叔根本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样子,又是连续的三刀下去,大奎已经成了个血人。
“C你玛的吴老三,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你特妈得不得好死啊!”
“我睡你仙人板板,你特妈的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不然老子一定挨个 弄死你们吴家的杂种!”
“你特妈的……老子就算是做了鬼,也要缠着你!”
三叔淡漠的眼神,无比的森然和冰冷,散发出来的煞气让潘子都一阵心寒。
随后在几人的注视下,吴三叔走到一旁,一刀断掉一段就都蛇柏的根茎拿了过来。
只见好似枯木的根茎忽然软了下来,更像是一截绳子一样耷拉在三叔手上。
再次回到大奎跟前之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将这段根茎用刀子将其刨开,就好像竹笋一样一层层地剥开,只露出里面最嫩最纤细的部分之后抽出来。
沾染了一下地面上那滩大奎身上流淌出来的血坑。
一瞬间,那根茎芯竟然好似蚯蚓一样,竟然开始蠕动了起来。
那一刻它不再像是一个植物,而是动物了。
夹起来,三叔这才抬起头看着大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我只要一个名字,说了,你能活。”
看着三叔刀锋上的“根茎芯”不断靠近自己的伤口,这一下大奎彻底慌乱了起来。
被吊着的他不断地挣扎摇摆,嘶吼怒骂着,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叔刀锋的不断靠近,而别无它法。
这让大奎更加慌乱了起来,可没有办法……当根茎芯贴到伤口的刹那,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那激动和兴奋的情绪,直接跳了一下钻入到了伤口之中。
“嗷!”
那一瞬间,大奎发出了一声惨叫,简直不像是人所能发出来的。
下一秒,只见皮肤下面的血管开始瞬间暴涨凸起,仿佛有着无数的蚯蚓在体内游走。
疼痛?
不,是痒!
剧烈的瘙痒感,让大奎口中发出一阵阵痴笑,却又夹杂着痛苦低吟。
那种感觉,让每一个人看了之后,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折磨!
痛苦!
疼痛这种感觉,其实只要稍加训练甚至是可以抵抗得住的,所以并不算什么。
但有些感觉也许听上去并没有“疼”这个字带来的感观可怕,但它却可以从另一方面真正意义上的挑战一个人的生理极限。
此刻的大奎,就处于一个这样的极限范围当中,活,受罪!
“你、特妈的……杀,杀了老子啊!”
大奎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但迎接他的却是吴三叔那毫无感情的目光。
“嘴真硬啊!”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胖子此刻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样的情况竟然都能忍受得住,这大奎还真不是一般人。
可就算如此,大奎竟然也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饶是张天养也对这个家伙另眼相看了,虽然这一路上大奎拙劣的演技都被他看在眼里,但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硬到如此地步。
而吴三叔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