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学界,或者说在大部分的科学界中,大部分的最高奖项获得者仍然几乎全是男性,这是目前的事实情况。
不过数学在这一方面,比起其他的领域更加严苛。
数学界的几大奖,菲尔兹奖、阿尔贝奖、沃尔夫奖、克拉福德奖、邵氏数学科学奖、数学突破奖等等世界级的顶级大奖,女性唯一拿到的就是菲尔兹奖。
其他的几项,截止到目前,都没有颁发给女性过。
这或许和数学界尤其热衷于“精英”制度,并希望避免与配额等措施相关的“污名”有有关系。
当然,并不仅仅是数学。
许多著名的科学奖项同样都面临着这个问题。
一些奖项组织方正在尝试增加提名者和决策委员会的多样性。但是,在一个倾向于达成共识、不习惯快速变化的群体中,要想改变这些很难。
特别是数学领域,进步更是慢得令人沮丧。
而来自伊朗的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是迄今为止唯一获得菲尔兹奖的女性。
她于三年前的2014年,因为在曲面对称性研究的贡献而获得当年的菲尔兹奖。一举打破了菲尔兹奖都没有女性的尴尬局面。
但今天,这位顶级的女性数学家却因乳腺癌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听到这个消息,徐川愣了一下。
一名菲尔兹奖得主去世,还是唯一的女性得主,这件事为什么他脑海中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微微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代入错了,现在是2017年,如果没重生的话,他现在还在南大读大二呢。
那时候他压根就没怎么接触数学,数学界发生大事,物理系根本就没人讨论。
等到后面他到普林斯顿跟随威腾学习,开始深入接触数学的时候,这位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就更没什么人提及了。
不过说起来,这位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和他还有一点‘关系’。
那时候他才刚进入普林斯顿,有一个帕希娅·米瑞斯的女生,好像就是师从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的。
当时还替她以前的导师招揽过他,想请他去斯坦福大学读书,不过被他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这还真是没辙啊。”
徐川摇了摇头,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他对这件事有印象的话,在当初受招揽的时候就会想起来。
而后他肯定会隐约的向米尔扎哈尼教授提及这方面的东西,让这位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去检查一下身体。
乳腺癌这种东西,尽管不能保证百分百治愈,但目前在临床上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患者若早诊早治,能达到比较好的治疗效果。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位天才数学家。
如果上辈子他能走点踏入数学界就好了,早点得知米尔扎哈尼教授去世的原因和消息,这辈子他或许就能挽救一位伟大的数学家。
不过这件事也给徐川提了个醒,他努力的回想着记忆中是否有亲友在未来是否身患疾病。
这一回想,还真让他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上辈子三十多岁的时候,他曾接到过父母的电话,说是大伯好像是因为肺癌去世了,问他能不能赶回来。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困在了米国,根本就无法赶回家。
除了这个外,他就没听说过其他这方面的事情了。
“应该还来得及。”
徐川想着,心里的愁云也稍微放下了一下:“以后让父母亲友每年都去做个体检,点钱都不是什么,保证身体健康才最重要。”
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去世,对于数学界来说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
毕竟是历史上
徐川跟随着导师德利涅教授出席了她的葬礼,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封沉于冰棺中的米尔扎哈尼教授留着乌黑的短发,除了脸色微微显得苍白了一些外,整个人像是睡着了般。
围绕着冰棺走了一圈,徐川退了出去,看向了远处的蓝天,心中叹息了一声。
一个四十岁的菲尔兹奖得主,尽管已经过了学术生涯的黄金时期,但对于人生来说,才走到了一半,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可以去绽放属于她的光彩。
然而现在,不到小小的一平米,就将封印她的所有。
这让徐川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近乎同样的年龄,有着同样的未来,但幸运的是,他还能重来一次。
送完米尔扎哈尼教授,徐川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生找到了他。
“请问您是徐川先生吗?”
“是我,请问你是?”
徐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拦住自己的女生。
“您好,徐川先生,我叫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