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很难回答,也有很多人认为数学是其他自然科学与应用科学的基础。”
“虽然我们很难说出其中哪一项发明直接来自数学,但从十八世纪开始,我们发展了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变分学和函数论等数学分支,并把它们用于研究力学—包括流体力学和弹性力学、热学、电磁学等中的物理问题和工程问题,推动了这些学科的发展。”
“而在历史上,能将数学与其他学科做到融会贯通,并且巧妙的运用数学工具去解决各种数学、物理、天文、材料等众多学科中问题的学者,少之又少。”
“尽管他还相当年轻,但在应用数学领域,他所做出来的成果,每一项都是我们文明的瑰宝!”
报告台上,肯尼格教授在缓缓的叙述着。
报告台下,数千的听众认真的听着,话已至此,可以说每一位前来参加大会的学者都很清楚这一届的高斯奖会落谁家了。
“谢特,这么年轻的高斯奖!”
盯着报告台,一名自费前来参加大会的学者有些酸溜溜的骂了一句。
身旁,另一名学者耸了耸肩,开口道:“但除了他,还有谁更配得上这枚高斯奖?”
探索高能粒子通道的数学计算法、计算遥远星系与天体的数学方法、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控制方法、材料计算模型.
每一个这样的名字,给到其他人身上都可以说是能骄傲一辈子的成果。
但在他身上,这样的成果已经快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如果高斯奖不给他,还有谁能更配得上这份应用数学领域的奖项?
“但是这也太年轻了,高斯奖可是带有一些终生成就性质的奖项,排着队等着这份奖的学者还有很多。”
“比如呢?”
“比如.”酸溜溜的学者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比如埃利奥特·赫什尔·利布教授,他对量子力学、统计力学、计算化学和量子信息论等领域都有深度的数学贡献。”
身边的学者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可否认埃利奥特在教授在数学上的贡献,但相对比之下,他距离这位徐教授的成果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酸溜溜的学者反驳道:“不,我并没有否认徐教授的成果很伟大。我的意思是他还那么的年轻,再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相对比他来说,其他的学者更需要这块奖牌。”
“那你认为该什么时候给他发这块奖牌更合适呢?等三年?还是五年?”
“学术界,或者说数学界什么时候需要像你一样考虑这么多了?对于一个数学奖项而言,考虑一名学者是否优秀,只会考虑他对学术界的贡献。”
“而获奖人的年龄、国籍、肤色、性别、甚至是政治背景和立场,在数学界有什么用吗?”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如果连真实解决了这么多问题的学者都拿不到他应该有的荣耀,那这个奖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摇了摇头,这名学者不再理会身边的人。
或许在其他领域,学术界的奖项很多时候都会考虑这些东西。
比如那块在学术界看来至高无上的诺贝尔奖,很多时候年龄乃至国籍肤色这些东西都在甄选委员会的考虑中。
但学术界终究是以成果说话的地方,尤其是在数学界。
行与不行,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两者之间的差距比天地还大。
报告台上,肯尼格教授的致词已经收尾,他深吸了口气,宣布道:
“这一届的高斯奖,获奖者是”
“徐川!”
话音落下的瞬间,偌大的报告厅中如雷般的掌声猛烈的响起,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滔滔不绝。
对于今天在座的绝大部分学者来说,这个名字获得高斯奖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尽管也有极少部分的人觉得在这么年轻的阶段将带有一些终身性质的高斯奖颁给他有些过早,但这种看法基本也都是因为高斯奖的性质而感觉。
至于这个名字是否配得上高斯奖,恐怕今天在座的数千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这份事实。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来,徐川深呼吸了一口,步履平稳地走上报告台,从肯尼格教授的手中接过了金灿灿的奖章。
“我们又见面了,徐教授。恭喜你又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
将手中的奖章轻轻的递给了徐川后,这位年迈的教授脸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伸出手握了握。
纵观整个高斯奖的颁发,能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拿到这份奖项的学者,从未有过。
高斯奖是应用数学领域的最高奖,是为纪念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而设,主要用于奖励在应用数学方面取得成果者。
绝大部分的学者,穷尽一生能在某一个应用领域有着极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