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建西元年?历史上有这个年号吗?”
“看来又是一个架空历史……”
苏明哲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眼神中的迷茫之色渐渐消散。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僧袍,又摸了摸光头。
苏明哲眼神里饶有所思:
“好像……还是个假和尚!”
大唐末年,藩镇割据,灾荒不断,民不聊生。
老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选择出家为僧为尼。
一时间,天下佛门大昌。
原身本是个寒门弟子,为了躲避连年征兵,就想到河中府的普救寺为僧,躲避战祸。
普救寺的主持法本大师曾是原身父亲好友,不肯见好友断了香火,只肯让原身躲在普救寺避难,不肯给好友弟子剃度。
原主眼看河中府陷入战火,干脆自行剃度了,还找了一身僧袍穿上。
“真有意思!”
苏明哲自嘲了一声,把僧袍换下,重新穿上了长衫。
出门后,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苏明哲咧嘴一笑,吟诵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苏明哲每诵读一字,三千青丝就长出一寸。
十六个字出口,已经是长发披肩。
苏明哲随手在院中柳树上折了一根木头,削成木簪,把青丝挽起,来到大雄宝殿,找主持告辞。
“南无阿弥陀佛,苏施主能打消出家之意,也是慈悲!”
普救寺的主持法本大师,相貌凶神恶煞,但确有慈悲心肠,得知苏明哲要告辞离去,竟然命人从账房拿了一锭银子作为程仪:
“苏施主家学渊博,过些时日,朝廷要开恩科,听说主持恩科的是崔相国,我与那崔相国也是旧时相知,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苏施主转交崔相国,想来此去参加春闱,定然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苏明哲听到大和尚竟然都帮自己铺好路了,顿时感激道:
“此去京城,若能金榜题名,还要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两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寺庙门口。
“大师留步,苏某告辞了!”
苏明哲大步流星,朝着山下走去。
刚才和法本大师聊了几句,苏明哲也慢慢恢复了对本朝历史了解。
如今,大唐国都……在太原。
“所以,现在的大唐是……后唐!”
“并且,如今不仅有后唐,还有后梁,其他十几个藩镇节度使在见到朱温篡唐自立后,纷纷称帝。”
“真是一个好时代啊。”
苏明哲出了普救寺,渐行渐远,正在思考着到底是去后唐,还是去后梁。
忽然远处传来了救命声,打断了他的计划。
一个头顶包裹着灰布巾的山匪,见到苏明哲一身长衫走来,顿时大喜,立刻提着一把砍菜刀,迎了过来:
“大哥,今天好造化,又来了一个白嫩嫩的书生!”
山匪头子正翻看抢来的财物,看都没回头看,直接冷酷地回了一句:
“书生都是细皮嫩肉,小心别吓死了,胆水破了,肉就酸了。”
那灰布巾山匪嬉笑道:“大哥,这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书生,竟然自己走过来了,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