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酣睡中的宋樱骤然惊醒,下意识伸手去开灯。
然而,掌心下是一片坚硬的紧实肌肤。
再往下……
老天鹅!
她好像正搂着某个男人的腰?!
被她搂着的男人,身体僵硬得像石头,似乎在极力抵抗什么。
但很快,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男人的唇覆了上来,带着急切。
“唔……”
宋樱挣扎,但一阵阵不正常的热浪席卷而来,让她软了手脚。
她勉强睁开眼,头顶不是卧室顶灯,而是蓝天白云。
远处,有翠绿的山野。
宋樱一时间弄不清这时哪里。
但她很确定,她不是在做梦!
肯定是哪个王八蛋在害她……
令人心悸的男人气息笼罩而下,宋樱垂死挣扎:“换,换个地方……”
光天化日,幕天席地。
太狂放了!
下一瞬,她被人腾空抱起。
天旋地转间,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掌控。
脑子更是烧成了一盆浆糊,好像不听从本能的召唤,她就得死。
……
再次醒来,她在一个山洞里面。
宋樱浑身酸软地瘫坐着,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心头却有一万只草XX 呼啸而过。
她本来以为是哪
个不要脸的竞争对手在陷害她这个十八线小糊咖。
偷偷给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把她和野男人打包扔到野外,让她来场真人秀,直接被封杀。
然后继承她的超高人气和三十万小黑粉。
结果,她不是被人害了,她是穿了!
原主也叫宋樱,二十一岁,清水县柳河乡人,是个八零年代典型的家庭妇女。
三年前,初中毕业的原主从宋家村嫁到赵家村,高攀上了吃公家饭的丈夫赵玉成,却在婚后半年被医生诊断出不孕不育。
婆家人和赵玉成对她百般嫌弃,却又绝口不提离婚,还张罗着领养了个孩子塞给她。
原主本来就性格懦弱得像包子,勤快得像无私奉献的老黄牛。
赵家没因为生不出孩子这事儿把她扫地出门,还愿意领个孩子让她养,原主对丈夫和赵家人感激涕零,干起活来更加吃苦耐劳。
除了包揽所有家务,还趁着歇晌的时候上山挖药材补贴家用。
结果误入一片野生的紫罗兰,花香一上头,就稀里糊涂和邻居家的男人撞到了一块。
原主慌乱中跌倒,一头磕在山石上断了气,宋樱就这么穿了过来。
而这个和她撞在一起的男人,叫秦泽臣,
也是个已婚男人,和她婆家是隔了两户人家的邻居。
男人的老婆林秀莲,和原主的男人赵玉成,都在柳河乡粮管所上班,两家离得又近,平时也有些来往。
但秦泽臣十六岁就当兵去了,除了中间抽空回来结了个婚,常年不在家。
前几天刚探亲回来,原主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今天却在山上遇到,直接滚在了一起。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整理好脑子里那些窝囊记忆,宋樱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回头瞪向坐在另一边沉默不语的男人:“你媳妇林秀莲今天去哪儿了?”
“嗯?”男人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一瞬,就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被白色衬衫包裹着的壮硕身板颤了颤,男人线条冷硬的脸上闪过尴尬和愧疚。
“她今天去县里上***了……对不住,今天的事,我会负责。你要告我,或者让我去自首,我都接受。”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和微微的沙哑,言语间也算有诚意。
可宋樱没法接受这种诚意。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男女关系保守,正值严打的八三年!
告他?
让他因为流氓罪吃枪子儿,然后自己也因为搞
破鞋身败名裂?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不会因为她是受害者就放过她,她依然会面临各种唾骂社死。
再说……她也不纯是受害者。
想起男人一开始的僵持抗拒,宋樱摇摇头。
“我不告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被算计了。
区区紫罗兰花香,能让人微微动情,却不可能让人血脉贲张失去理智。
“但是,你最好回去搞清楚你媳妇儿今天到底去了哪里,私下和谁走的近——这事儿得有人给我个交待。”
宋樱眼神雪亮地盯着秦泽臣,和他诧异的眼神直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