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当即应声而去,黎清和丹颖跟在云绯月身后步伐匆匆的向御书房而去。
不出意外的,御书房的大门紧掩着。
所有的守卫和内侍都已经退到了一丈之外。
守在门口望眼欲穿的黎阳看到云绯月来,激动的都快哭了。
和门口的守卫和宫人们一起向云绯月行了礼之后便冲了上去,“皇后娘娘您可算是来了!
您快进去看看吧,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属下们虽然将这些人都盯死了,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归我们管啊……”
说着话,眼神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穿着打扮都跟他们不太一样的宫人们身上看了一眼。
云绯月了然的望过去,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几个生面孔。
遂径直走上前,“你们是伺候太后娘娘的人?”
云绯月是大元的后宫之主,后宫诸事皆由她一手打理。
所以梁太后出冷宫后的所有人员都是她亲自安排的。
因为梁太后的身份特殊,之前的经历又不足为外人所知,所以她安排的都是自己和裴宴清麾下会武,懂药理的女卫。
就连慈宁宫的内侍们也都是从内务府选的会武的。
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一个宫女、两个内侍她都全然不认识。
所以她这话虽然是问那三个面生的宫人的,眼神却始终盯着她之前安排的那些人。
太后身边伺候的人被换了,她这个皇后居然一无所知,那几个人也太失职了。
孰料云绯月亲自开口,那些宫人们却一个个的装起了哑巴。
那几个生面孔是想观望其他人的态度,而之前伺候太后的人则是不敢开口。
“行啊,伺候了太后几天,本宫连一句话都闻不得了是吧?”
云绯月冷哼一声,素手微抬,指着自己的一个下属冷声下令,“你说。”
那宫女却是倏然面色一白,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呜啊啊的说不出整句来。
而那几个生面孔还凶神恶煞的等着她,像是在警告。
当着她的面儿就敢威胁她的人,云绯月如何能忍?
而且,“你嘴怎么了,为何说不了话?”
云绯月此话一出,那宫女呜呜啊啊的就更激动了。
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就想扯云绯月的衣摆。
黎音眼疾手快的冲上去,屈膝蹲在了那宫女面前,一把掰开那宫女的嘴巴,却什么都没发现。
那宫女想说又说不出来,激动的泪流满面。
黎清几个看向别的伺候太后的宫人,“你们也如他们一般,口不能言了?”
几个人的困境终于被发现,激动的都快哭了。
五个人一起冲黎清猛点头。
丹颖见状,左右环顾一周,拔下一旁的灯罩冲到一旁的门海大缸旁盛了一灯罩水跑到那宫女面前,“兰悦,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会写字的。
你想说什么,写出来。”
御书房前光洁的木地板足够让兰悦沾水写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而就在兰悦激动的猛点头,想用手指沾了水去写字的时候,那三个面生的宫人却忽然冲向了御书房的门。
云绯月拎起丹颖手中的灯罩就砸在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太监的脑袋上,扬声高喝,“把他们给我拿下!”
裴宴清在御书房里闭门不出,外面所有的守卫们唯一能找到的主子就是云绯月,闻言毫不犹疑的冲到了前面。
能在御书房左右防御的御前侍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了云绯月的命令,侍卫们一呼而上,三两下就将那三个突然出现的人押的纹丝不动。
“拖下去,交给季东阳即刻审讯,所有口供严格保密。
还有今日在此地发生的事情,如有人宣扬出去,皆以妄议朝政罪论处。
族中男丁,三代以内皆不得入朝为官。”
事实上,身为皇后的云绯月是没有资格下这种旨意的。
可今日之事情已经不是能用普通的骚乱定义的了,云绯月下了这道令,裴宴清得知真相后只会赞同她。
而且能当御前侍卫的人,除了少部分以武取胜的能人志士之外,大部分都是朝中武将之子,而且都是家中最为看重的嫡子。
谁也不会为了一时图嘴皮子上的痛快而搭上整个家族的前程。
遂冷静的向云绯月行礼,“卑职遵命!”
而后不用任何人吩咐,就自觉分工。
一部分人将抓获的三人押下去交给季东阳审讯,剩下的人则继续防御。
云绯月满意的点点头,冷静的像是方才的骚乱从未发生过一般。
下巴微点,示意丹颖,“去,再打些水来。”
丹颖心领神会的跑过去,黎清更是指着御书房门前光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