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庄里。
“老高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今天你应该在陛下身边保护才对。”萧锐戏谑的看着内侍老高。
老高苦涩道:“果然是驸马爷您的手笔。您可把老奴害惨了,一顿鞭子是跑不了的。”
说着,亮出了那几片菜叶子。
萧锐没看懂,“啥意思?你跑几十里过来,就是给我送几片菜叶子?我那菜园子缺这玩意吗?”
“驸马爷,这不是一般的菜叶子。”
“不一般?考我呢?我可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这是……”
不等萧锐答出来,老高就抢答了,“这是被愤怒的考生们,丢到陛下身上的菜叶子。”
啥?噗……
谁这么大胆,敢朝陛下丢菜叶子?
老高心说是啊,谁这么大胆?可混乱中的考生们,哪里管这个?现在想想,真是冷汗直流,菜叶子还好,如果是一支狼毒弩箭,陛下就完了。
萧锐压低声音问道:“就没人丢臭鸡蛋吗?”
“有,魏大夫就被丢了臭鸡蛋,而且正中脑门。”
噗……哈哈哈哈,等下我要跟嫣儿讲一讲。
“驸马爷,您别乐啦。陛下命老奴过来是问罪的,传陛下口谕:萧锐,朕饶不了你小子。”
啊?就这?没了?
老高早就习惯了,也没让萧锐行礼接旨,直接就给说完了。对于萧锐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陛下宠爱这个驸马,一句话能吓到驸马,那他就不是大唐第一驸马爷了。
“依我看,你个老家伙传旨是假,跑出来避难是真吧?”
老高被点破心事,老脸一红,“咳咳,驸马爷慧眼,这不回去就要挨一顿鞭子嘛,来提前跟您讨个药膳方子。”
“走。中午我管饭。对了,给我详细讲讲今天的事,我安排了人煽风点火,可没让他们连陛下都丢呀。”萧锐收了鱼竿,拉着老高往家走。
“本来是没有,大家对陛下挺恭敬和信任的。但是后来被人烧了国子监档案室,今年的考卷全被烧毁了……”
……
听完老高的讲述,萧锐顿觉有趣,这群人狗急跳墙啊。一把火烧了档案室,查不了试卷,那么就无法证明他们阅卷徇私。最多大家一起背锅认罚,或者找两个替罪羊出来,背了放火的锅。
临时重考?确实是个好招数。谁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是为了解决当下学生的动乱。
“陛下出的什么题目?”
“一道是:当下国内百姓赋税有何弊端?另一道是:如何看待北方草原问题?”
萧锐笑了,“好题,正好我这里也有几个学生,下午顺便考考他们。”
“啊?您这里也有考生?一个时辰内赶到应考还来得及……”老高慌忙说道。
“不是科举考生,是承乾他们几个小子。”
……
您的意思是,让太子储君试试这两道科举题目?
下午,萧锐来到了家中学堂,萧钺、李承乾、房遗爱、小长乐、年纪最小的黄药师,跟着萧后回来的杨政道,另外两个陪读的梁家兄弟,大大小小八个学生呢。
“今天下午不上课了,我这里两道题目考考你们。是今年科举的考题,看下你们能不能学以致用。看看真正的科举,你们去了能考几分?”
李承乾自信的说道:“在东宫的时候我就熟读四书五经,孔先生说我可以参加科举了。”
黄药师举手道:“师父,我、我才学了一百个字。”
“你不参加考试,继续学习认字。小长乐也一样。”
“不要,姐夫,我已经可以自己看书了,我要参加考试,大哥都行,我肯定也行。”小长乐似乎在跟李承乾较劲。
李承乾脸色一黑,心说你这什么话?我比你大两岁好不好?你才念了几年书?
梁家兄弟举手问道:“考得好,能在大唐做官吗?”
萧锐白了一眼,“你们两个想出去做官?口气不小。行啊,只要考得好,我亲自举荐你们。”
房遗爱扭扭捏捏不情愿道:“萧大哥,我、我能不能也不参加呀?你知道我的,我写字太慢。”
噗……你真会美化自己。你不是写字太慢,是你需要慢慢写,大家才能认识你的字,正常速度连你自己都认不得。就这还书香门第、宰相之子呢,房相没被你气死就不错了。
“不行,你既然要在大唐做官,就必须参加。哪怕你是武将,也要知道国事。”
说完,萧锐将两道题目写在小黑板上:第一,当下国内百姓赋税有何弊端?第二,如何看待北方草原问题?
看到这两道题目,李承乾蔫了,这什么玩意儿啊?一个头两个大,没见过呀,书本上没有的。大唐的赋税?我哪知道赋税几何?
“姐夫,我可以只答第二道吗?”李承乾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