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侯府众人还不知道,他们府上这些“风光事”已经传遍了半个京都。
此时,客房中。
温若晗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一旁年轻的大夫诊过了脉,叹着气站起身。
“她状况如何?”永昌侯满是紧张地上前。
“夫人受了寒,加之跪了许久又水米未进,身子承受不住才晕过去了。”
“之后好好歇息,调养四五日就能好。”
永昌侯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刻,又听人话锋一转。
“怎么?”永昌侯的心跟着提起来。
“相比起来,夫人膝上的伤更严重些,怕是要休养个三五月,不能再操劳乱走。”
“要这么久?”
永昌侯脸色变了变,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略急迫道:“就没有能好得快些的法子?银子不是问题!”
别说三五个月,最多半月,那俩人也回来了。
届时若看到温若晗这幅惨状……
永昌侯越想脸色越黑,又扭过头,狠狠瞪了赵氏一眼。
赵氏发髻微乱,半边脸颊微微红肿,是不久前便被教训过了。
此时看到自家老爷的眼神,低下头瑟缩了下,不敢说话。
大夫再度摇头,“只能静养。”
永昌侯无可奈何,只好给了诊金把
人放走,又叫了青枝随他去取药。
“非要四处折腾,现在好了!届时那姓温的回来,看到她这副惨状,你让本侯如何交代!?”
永昌侯焦灼地来回走了两圈,无计可施后又怒视向赵氏。
“妾身也只是替咱们清儿不平罢了,他昨日被折腾成什么样,侯爷您也是瞧见了的啊!”赵氏捂着此时还隐隐作痛的脸,委屈道。
谁能想到,那失踪了数月,全京城都以为已经死绝了的温家父子,还能活着回来?
不仅活了,还彻底打退敌国,立下了大功!
永昌侯气噎,刚要再骂。
还没开口就被打断,“夫人,您醒了!”
两人一顿,同时回首去看床上的人。
见温若晗睁了眼,永昌侯忙走上前,语气温和,“若晗,快好好躺着——身子可有哪里不适的?”
“你的丫鬟去给你取药了,很快就回来。”
态度关切无比,俨然比当年温若晗嫁进来伊始,还要好些。
“父亲怎会来此?”温若晗重新躺好,轻咳两声,“无力”地温问。
永昌侯重重叹了口气,“这几日的事,为父都听说了。”
“你母亲也是看时清受伤,一时气急才罚了你,你别与她计较。”
“
儿媳怎敢?”温若晗眼下浮现出嘲讽。
“母亲愿意放过儿媳,没让儿媳跪死在祠堂,已经是仁慈了。”
话里语气平淡,却又十足扎人。
像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赵氏脸上。
永昌侯神色变了变,终究还是隐忍下来,扭头去给赵氏使眼色。
赵氏气得袖中帕子都快扯烂了,半响才调整好表情,讨好笑着上前,“晗儿啊……”
“母亲还是唤我温氏吧,如此亲切的称呼,儿媳受不起。”温若晗打断。
赵氏满嘴的话被堵在了开头,脸色更沉。
若非有所顾忌,此时早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了!
“快别这么说。”赵氏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不满咽回去。
“昨日的事,是母亲做错了,母亲现在给你赔罪,你别放在心上。”
“母亲不过是关切世子,想让我无缘无故拿三十万两出来,您有什么错?”温若晗笑着摇头。
赵氏:“……”
气氛一时僵住。
“您往日也说,入了侯府要遵您的规矩,儿媳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您让儿媳跪总有跪的道理,儿媳明白的。”温若晗继续道。
字字看似听话,却又句句透着刺。
赵氏忍无可忍地青了脸,“你!”
才一开口,便听“啪——”的一下。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赵氏微红的半边脸上。
赵氏不久前才被打过,此时又挨了一下,脸顿时肿得变了形。
她踉跄着倒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永昌侯,“侯爷——”
“住口!你蛮横无理,趁我不知处处为难若晗,你还有脸说话!”
永昌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冷训斥了几句,“从今日起,你滚回房里去思过,不许插手府上任何事!”
说完,直接摆手让人把她带走了。
才又看向温若晗,“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如今人也替你责罚过,你就别计较了。”
“你与时清成亲多年,总不能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