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韵怕云迢真的发疯把她埋了,本来都要咬牙答应下云迢的敲诈了,听见司空叙回来的消息,她就好似枯木逢春般又硬气起来,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王爷……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公主殿下她脑子出问题了,她要杀了妾身呐!”
云迢震惊。
刚刚还叉腰跟她骂架的母猩猩转瞬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这情绪的转变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司空叙一身织锦黑衣,面色冷淡的穿过月洞门进来了。
别的不说,这人一张脸真是无可挑剔,长眉入鬓,眸似寒星,鼻若悬胆,嘴唇削薄,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精致的仿佛不该存在于这世上,尤其是此刻他分花拂柳而来,简直能醉人心神。
云迢上辈子接触的男人不算多,但解剖过的可不少,没有一个的骨相能有司空叙这般好看,也不知道司空叙是不是个短命鬼,要是死的早,她非得把这人的骨头做成标本收藏起来不可。
“……殿下!殿下您发什么呆啊!”蝉月小心的拉了拉云迢的衣袖,低声道:“您快给王爷行礼啊。”
云迢:“我是公主,我还要给他行礼?”
蝉月睁大眼睛,呆呆的:“您怎
么忽然这么膨胀啊,别说是您了,就是陛下看见摄政王,那也得站起来迎接呀。”
云迢:“……”
这么看来,也不能怪原主活的窝囊,老子都这么怂,原主当女儿的不怂才怪了。
她正寻思着跟蝉月他们学学该怎么请安呢,司空叙已经到了面前,带来一阵冰冷的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大约是在这春光大盛的园子里沾染的。
“王爷……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梅雅韵哭的十足惹人怜惜,要不是她现在跟个疯婆子似的,效果应该会更好。
司空叙看了眼被土埋了半截的梅雅韵,又皱眉看向云迢,沉声问:“这是闹什么?”
云迢心中咯噔一声。
看司空叙这态度,莫非梅雅韵还是他的爱妾?
“我跟梅姨娘玩儿游戏呢。”云迢微笑:“昨儿她从我这里拿了些东西走,今儿却想不起来放哪里了,我听说把人埋土里能让人想起忘掉的事情,所以让梅姨娘试试。”
“你拿了她东西?”司空叙淡声问。
梅雅韵有些心虚:“妾身、妾身就是跟殿下闹着玩儿而已……”
“拿了什么?”
梅雅韵还没说话,云迢就已经道:“二百两金子。”
梅雅韵气的都要
呕血了,尖声道:“刚刚你还说是五百两银票一百两金子!”
云迢一脸迷茫:“我说过吗?”
携梦和蝉月坚定摇头:“没有!”
梅雅韵:“……”
要不是司空叙在这里,她真想把云迢活撕了。
“本王还以为什么东西,这也值得你计较?”司空叙冷声道:“管家,从账房支五百两黄金送去公主私库。”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连忙应诺,司空叙眉梢眼角有几分不耐烦的看向云迢:“把人放出来,别让本王再看见你胡闹。”
梅雅韵顿时得意的看向云迢,要是她有尾巴,这会儿肯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携梦和蝉月对司空叙的这种处理方式很不满——这不是纵容梅姨娘抢劫偷盗么?!
但她们面对司空叙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是反驳他说的话了。
“妾身多谢王爷。”梅雅韵娇滴滴的道:“王爷,妾身新学着做了几样菜,今晚王爷来妾身房里用膳么?”
“再说。”司空叙说完顿了顿,像是安抚般补充:“今日事多冗杂,稍后要与几位大臣议事,也许不得空。”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梅雅韵仍旧高兴不已,柔声说:“妾身会做好饭菜等着王爷的。”
司空叙嗯了声,转眸看向云迢,“不要为了点小事就这么兴师动众,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完便转身而去。
携梦立刻便被气哭了:“明明受委屈的是殿下,王爷怎么……”
蝉月虽然没说话,但也红着眼圈。
梅雅韵讥诮道:“别以为自己是公主就了不起,在这摄政王府里,谁得了王爷的宠,才是真正的人上人,而你云迢,不过就是个弃子,王爷没有杀你,都算是你命大了,还敢跟我作对?”
“别说是我拿了你几样破烂首饰,就是我今日抽你两巴掌,王爷也只会心疼我手痛不痛!”
“你!”携梦骂道:“你不过就是个青楼女子,哪里来的胆子跟当朝公主这么说话?!”
梅雅韵冷笑:“是,我不过就是个青楼女子,但在王府之中,你云迢才是那个只能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云迢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怜悯的看着梅雅韵,蹲下身拍拍她的脸蛋,“妹妹,你还真是个纯粹的恋爱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