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叹口气,心想我可不敢当你的娘子,你的爱妾这会儿还敞开心扉的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入土为安呢。
“没有。”云迢乖巧道:“王爷您慢走。”
司空叙瞥了段以晴一眼,道:“梅姨娘的后事由你处理。”
段以晴不由得大喜——王妃就在这里,司空叙却让她一个侧妃处理内宅的事,这不仅是对她的看重,更是打云迢的脸啊!
她就知道王爷对云迢这个硬塞给他的王妃不满意,心里在意的人其实还是她!
段以晴眸含春水的柔声对司空叙道:“妾身一定会好好安葬梅姨娘。”
司空叙颔首,走出去几步,忽然又顿住,转眸面无表情的盯着云迢:“愣着作甚?跟上。”
云迢看看周围,指指自己:“我?”
司空叙没说话,云迢迟疑道:“王爷有事可以就在这里说,实不相瞒其实我晚饭还没吃完……”
众人:“……”见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您还有心情吃饭呢?
“无妨,”司空叙道:“本王也未用膳,边吃边说。”
云迢:“。”
看着你这张死人脸吃饭,我还不如看着个真正的死人吃饭。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
低头,云迢还是跟着司空叙走了,她心里苦不堪言,却气得刚刚还喜气洋洋的段以晴差点吐血。
“小姐您别生气!”秋瞳安抚道:“您知道的,王爷一贯厌倦六公主的愚笨蠢钝,从前遇见了都要绕道走,怎么可能会对她另眼相待呢,今日想必是有些宫里的事情要跟六公主相商。”
听见这话,段以晴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还是落下了眼泪:“要不是圣上乱点鸳鸯谱,我堂堂威远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会来给人做妾?还要被一个草包废物压一头!”
秋瞳左右看看,“您低声些,小心让有心之人听见了。”
段以晴:“圣上把云迢嫁给王爷就是为了赔罪,云迢死在王府他都不会管,我说两句又如何?若不是圣上一意孤行,怎么会闹的血溅金殿……要我说,圣上就是老糊涂了!”
“我的祖宗!”秋瞳吓得魂飞魄散, “您不要说了!”
段以晴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太大逆不道,撇撇嘴,愁闷道:“王爷看着对我不错,其实至今都未同我……”说到此处她有些羞于启齿,眼睛通红,“别说是圆房了,就是想要同他亲密些都不行,秋瞳你说,王爷难道真
如外界传闻那般……”
“怎么可能,我的好小姐,您不要瞎想,那必定是心怀叵测之人胡编乱造的,王爷如此高大威猛,怎么可能有隐疾。”秋瞳哄道:“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怪渗人的。”
段以晴不甘心的看了眼云迢和司空叙离开的方向,咬咬牙道:“让人起个灵堂,请和尚来念经,好好超度梅姨娘。至于蓝荷……”她对这叛主的刁奴十分厌恶,“拿草席卷了丢去乱葬岗!”
……
云迢也以为司空叙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结果还真就是叫她一起吃饭。
司空叙这里的饭菜可比云迢那里精致丰盛的多,不久前她还在感叹王府厨子手艺好,看了司空叙这里的吃使用度她才知道自己被敷衍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国宴和家常小菜的区别。
云迢本来就没吃饱,见桌上饭菜丰盛,坐下就开吃,一屋子人都直勾勾盯着云迢。
“?”云迢迟疑道:“我洗手了。”
她解剖完尸体还换了身衣裳呢,这些人什么眼神?
蝉月急得不行,凑到云迢耳边低声道:“殿下,您怎么先动筷子呢!您应该为王爷布菜呀!”
云迢:“。”什么臭毛病。
她起身端起司空叙面前的碗,刷刷刷很快就夹了满满当当一碗菜,堆成晃晃悠悠的一座小山放在了司空叙手边,道:“王爷,用膳。”
众人:“……”
这是喂猪吧?!
司空叙抬起手,手指勾了勾。
云迢迟疑的凑过去,“怎……唔!”
司空叙直接把一个大馒头塞进了云迢嘴里,冷冷道:“出去。”
云迢叼着馒头莫名其妙的走出了司空叙住的院子,转头问自己的婢女:“他发什么脾气?我夹给他的可都是好吃的菜。”
携梦:“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云迢毫不犹豫:“假话。”
蝉月:“假话就是王爷他不识好歹,辜负您一番真心。”
携梦:“真话就是您今天非常失礼。”
云迢咬了口馒头感叹:“果然是忠言逆耳,你们以后还是说假话哄我吧。”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深深地无奈。
回了垂露苑,云迢洗了个澡,靠在床边任由婢女将自己的头发熥干。
原主的性格和云迢虽然截然不同,但长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