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黎羽打扮成“李玉”,继续回宫里叫御书房做西餐。
太皇太后那边忽然传,让她过去听吩咐。
苏黎羽整整坠马髻,抚平红花花的裙子,扭着水桶腰去了紫懿宫。
刚进后殿,就听里面传来太皇太后项月的呻吟声:“哎哟,疼死我了,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这么疼?要我老命咯。”
这是太后的阑尾炎突然发作了?苏黎羽心说,这可是疼起来会死人的!
“快,快宣御医!”
苏黎羽垂头走进来,看到项月疼得在锦衾里打滚。
“不行,快叫玄王来,”项月急促地喘着气,“哀家怕是要不行了!”
宫女
“喏”一声,急匆匆跑去正阳殿。
这可如何是好?苏黎羽心道,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怎么救呢,我此刻是农妇李玉,不是苏黎羽啊?
不多时嬴堇急匆匆而来,进殿问道:“祖母,您怎么样?”
“哀家疼死了,”项月满脸大汗地呻吟道,“御医来了吗?”
“程婴正在路上,”太监急忙禀报。
“老夫到了,”门口传来程婴苍老的声音,“给太皇太后跪安!”
“过来吧,”嬴堇锁着眉,“快快施治!”
程婴三两步奔到锦榻前,跪下身给项月号脉。
“真是浪费时间,”苏黎羽心里焦急,这还用搭脉?这不上
次看得那个老毛病吗?
“禀太皇太后,禀玄王,”程婴道,“这是腹痛寒凉之疾复发了,老夫这就开药。”
“但是这次实在太疼了,”项月强忍着说道,“你那方子要半天通了气才管用,可就这疼法,哀家恐怕撑不了半天了!”
“这可如何是好!”嬴堇怒道,“程婴,你就一筹莫展吗?”
“我记得有个人可以,”项月说道,“我这毛病她上次就给我诊断的一清二楚了,说我再犯几次,会要了命的,果不其然。”
“是谁?”嬴堇俯到榻前,对项月说道,“祖母快告诉孙儿,孙儿派人去请他!”
“就是...
...”项月指指程婴,“上次随他前来的那小侍医。”
嬴堇幽沉的眸光落在程婴身上。
“禀报玄王,”程婴急忙道,“就是在战马监养马的苏黎羽。”
“她?”嬴堇道,“那还不快去请!”
“咣当,”苏黎羽碰到了身后桌上的花瓶。
大家的眸光一起看过来。
嬴堇皱眉道:“李玉,你怎么在这里?”
“回玄王,”苏黎羽急忙拎着红花花的裙子施礼,“太皇太后说要吃点心,差李玉过来听吩咐的。”
“没你的事了,”嬴堇不耐烦地挥挥手,“下去吧。”
“那民妇出宫去给太皇太后买食材,晚些回来。
”这句话也没人理,苏黎羽赶紧退出了紫懿宫。
一路小跑出了皇宫,拼命一样去往战马监,
到了战马监,将行头换了藏在牧草里,那边宫里派来的太监已经找了她三圈了。
“我在这呢,”苏黎羽站在马厩前向太监摆摆手。
“我说姑奶奶,”矮胖子跑过来,“你今天一直没露面啊,这会儿是打哪儿冒出来?”
瘦高个也跑过来:“姑奶奶,你再不出现,公公们要把战马监搜个底朝天了!”
“我这不在这么,”苏黎羽对太监说道,“找我何事啊公公?”
“路上说吧,”太监一把拉住她,“再晚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