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羽心道,这女人没回卫国啊?
迈出的脚步迟疑起来。
女人的感觉一向是敏锐的,虞姬不会看出她的破绽吧?
“那就算了,”苏黎羽转身要走。
一转身,酒肆外泼喇喇奔来几骑烈马。
马上的男子飞身而下,大步而来。
苏黎羽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嬴堇!
后面几骑马上的男子下来,是寒松四人。
嬴堇一身黑袍已经湿了,面上地狱阎君的面具滴着水珠。
越发清冷阴鸷。
虞姬立在门口,顿时就僵住了。
嘴底下喃喃低语:我等了一个月,终于把你等来了。
这话不偏不倚落入苏黎羽耳中。
原来虞姬不回卫国的原因,是在等嬴堇?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苏黎羽在屋檐下
坐了,头上的破布帽子往下拉一拉。
“玄王!”虞姬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蝴蝶,向嬴堇飞去。
嬴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认出居然是虞姬。
“你......”嬴堇摘了面具,“虞姬?”
“正是臣妾!”虞姬泪水涟涟,就要往嬴堇怀里扑。
嬴堇退了一步,虞姬进了两步,还是扑进了他怀里。
“呸呸呸!”苏黎羽暗啐,干柴烈火狗男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嬴堇推开虞姬,“你没回卫国?”
“臣妾有何颜面再回卫国?”虞姬凄凄唉唉,“臣妾一心就为在此等玄王,玄王要一辈子不露面,臣妾就在此终老了。”
“你这是何苦?”嬴堇冷哼,“不要自寻烦恼。”
“臣妾一
厢情愿,怪不得玄王,”虞姬娇声柔语,“雨大了,玄王到里面来吧。”
四大侍卫栓了马,主仆五个进了酒肆。
“吱吱吱,”寒柏袖子里的小黄鼬跳了出来,跳到苏黎羽身上。
寒柏居然没发现。
苏黎羽却吓坏了,她又忘了这可恶、不这可爱的小东西。
但是这小东西没准儿会出卖她。
怎么办呢?
又没有胶带封住它嘴巴。
眼看小吉竖起前爪,“吱吱吱”向苏黎羽表示问候。
苏黎羽狠狠心,一巴掌下去,将它拍晕了。
三两下将小吉塞进怀里,蹲在屋檐下装无事人。
虞姬请嬴堇进去坐了,偎在他身边,就要诉说相思之情。
“咦,”寒柏将她到口的话打断了,“小吉呢?”
哥几个眸光都转过来,“刚下马的时候它还露了露头。”
“刚似乎听到它吱吱吱,”嬴堇道,“走不远。”
“你们在找谁?”虞姬怕自己冷了场,赶紧掺和。
“一个小东西。”寒柏道,“定是闻到厨房有鸡味了。”
“还不快去看看?”寒松催促。
寒柏就跑去后面厨房,不一会儿出来,“奇怪,也没有。”
虞姬只想着和嬴堇好好说句话,寒柏转来转去,扰得她脑子都乱了。
眼前的氛围也没了述衷肠的感觉。
“忽儿~”寒柏只好打指哨,以为小吉跑远了。
可指哨打了五六遍,也不见小吉踪影。
寒柏挠着后脑勺走出屋来,“真是奇怪,这小东西跑哪儿去了?”
苏黎羽揣
着小吉,趴头装睡,心里祷告:小吉啊小吉,你可千万别这时候醒来,你要吱吱一叫,我可就完蛋了!
寒柏一看屋檐下蹲着个小乞丐,抱着头似在睡觉。
“小兄弟,小兄弟,”寒柏拍拍苏黎羽肩膀,“打听个事儿。”
苏黎羽心里叫苦不迭,来了来了,问到头上了!
“啊哈哈,”苏黎羽佯装打个哈欠,“啥事啊大哥?”
“那什么,”寒柏比划,“一只小黄鼬,你可看到了?”
“黄、黄鼬?”苏黎羽装着听不懂,“就那,逮老鼠捉鸡的东西?”
“对对,”寒柏点头,“我养的一只,叫小吉,刚跑出来了。”
苏黎羽摇摇头,“没见着,你怎么养只黄鼠狼当宠物,真是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