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才不至于这么胡思乱想！”苏黎羽瞪大了眼睛，“那就是我的问题！”
“好了好了，”嬴堇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这怎么行？”苏黎羽推开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嬴堇一时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更不想她一下知道苏穆并不是她的父亲。
可苏黎羽何等聪明，只是在脑子里捋了一捋，就道：“雨玲珑是不是我娘亲？”
嬴堇点点头，本来雨玲珑是苏黎羽的娘亲，她也早就意识到的。
这一点她并不吃惊。
“那我父亲不是怀疑你是他的儿子，”苏黎羽眸光精亮，“他是
在说我不是他的女儿。”
嬴堇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
他知道根本瞒不住苏黎羽的。
“那我父亲怀疑的是......”苏黎羽一哏，“我和你......是同一个父亲。”
“没错，”嬴堇道，“可是他错了。”
“你刚才说道鬼姑子？”苏黎羽道，“鬼姑子是开国玄王的王妃，也是你的祖奶奶。”
“嗯。”嬴堇应，神色有些黯了。
“于是鬼姑子检验你的脚趾，”苏黎羽道，“是不是大玄嬴氏血脉才是双瓣脚趾？”
嬴堇涩声道：“雨儿，雨儿你实在太聪明了。”
“结果......”苏黎羽道，“鬼姑子发现你并不是，所以才追杀你
。”
“......”
苏黎羽瑟瑟道：“这么说，当年的相邦与王妃之乱并不是空穴来风？你......”
“不要再说了！”
“那我生父......”苏黎羽骇大了眼睛，“是、是、是玄......”
“没错！”
“可是我父亲为何会为了保护雨玲珑甘愿自杀？”苏黎羽厉声道，“他在隐瞒什么？”
“因为......”嬴堇深邃的眸注视着她，缓缓地道，“当年玄王，强迫了雨玲珑......”
“唰！”苏黎羽拔出了嬴堇的宇宙锋，一剑横在他脖颈上。
“你还说我们没有血海深仇？”苏黎羽双眸血红，“玄王强迫了我母亲，
逼死我养父！嬴堇，这不是鸿沟是什么？”
“可是，”嬴堇任由宇宙锋横在颈上，一动不动，“你不觉得寡人是无辜的吗？寡人并不是......”
“可你是他养大的！”
“你要这样认为那就杀了寡人吧，”嬴堇闭了眼，“寡人为玄王当年的错误赎罪。”
苏黎羽心底一涩。
可不，这些破事关嬴堇什么事？
他连自己的生父都不确定是谁，他岂不是更惨？
“咣啷，”宇宙锋跌在地上。
“雨儿，”嬴堇伸臂将苏黎羽抱住，“不要怪罪寡人，寡人从小被耻笑被质疑，被送往黎国质养为奴为隶，也深受其害啊，以前的事情寡人左右不了，但是以
后寡人号令天下，没有人可以再质疑寡人，没有人可以再给雨儿带来伤害，以前的恩怨跟寡人无关，雨儿你要明白啊。”
眼泪“呼”地蓄满苏黎羽眼眶。
她伸出小手抱住嬴堇头颈，咽声道：“是我冲动了，这些恩怨跟你没有关系。“
“雨儿，”嬴堇捧住苏黎羽小脸，龙眸含泪，“寡人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寡人心里埋藏的伤只有你能抚慰，你不会嘲笑我不会嫌弃我对吗？”
“你想哪儿去了？”苏黎羽眼泪流下来，“无论你父亲究竟是谁，那些都不重要了，你现在是大玄的王，以后会是天下的王，没有人可以质疑你，嫌弃你！我当然更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