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丰镇中,庆家被灭门的事在镇里掀起一些波澜,不过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很少提起。原本庆家的宅子被一个外地商人买了下来,原本宅子里的建筑全都被推翻,正准备建成库房。百姓们各自过着以往的日子。唯一的不同,就是城中少了几个四处游荡的纨绔,衙门之中更换了一批官员,青楼之中少了几个常客,一些产业的主人换了换。今年一年下来,几乎没出现过什么暴风雨,整个利丰镇也没有百姓意外去世。皇上免除了所有的税,捕鱼在这个年代,又是十分获利的职业,家家户户也存下了不少食物和钱财。百姓们脸上也褪去了几分愁容,不少人换掉了破旧的衣服,换上了崭新的大袄来抵御寒冬,日子也越过越有盼头。一日清晨,天还没有亮。本该睡觉的时间,城中却是热闹非凡。两旁的街道上挂着红色的纸花,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不少百姓站在街道上,看着热闹。不过多时,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队伍出现在街道上,其中的锣鼓手演奏着音乐,舞狮队舞动着身姿,一只只大狮子穿过街道。彩旗手站在队伍的两侧,一路护送。两边的百姓纷纷发出喝彩,在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可并不多见。而且今天的主角,还是他们人人敬仰的冠军侯,以及文家的大小姐。队伍的最前方,林小凡身穿一身红衣,身上带着一朵大红花,骑着壮实的白马,脸上带着笑意,手中的红包和糖果不断地洒入两边人群中,引得百姓们嬉笑争抢。队伍一路来到文家的门口才停下来,林小凡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敲响了文家的大门。大门打开,文雨还有一众文家的长辈从中走出。今日文月结婚,乃是大喜的日子,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林小凡屈身给前辈们行礼,随即带着迎亲的队伍进了大门。伴随抬进去的,还有一箱又一箱的彩礼。“你看那些金银财宝,这得多少钱啊。”一个围观的百姓不禁开口感叹道。“我看那,少说也得万两银子吧。”“冠军侯大人结婚,彩礼那肯定不能少。”“这次文家可是赚大了。”“这万两银子给我们家族,够我们全族人花一辈子了。”“你们觉得,文家有多少嫁妆”“依我看,五百两银子的吧。”“那可是冠军侯大人,怎么可能只有五百两银子的嫁妆,少说也有千两。”“千两太少了,五千两银子的差不多。”“文家那些产业,一年的收入也就三千两左右,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出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说的也是。”屋子里,文月身着一袭红妆,嫁衣似火,映照着她如花似玉的面庞。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梳成繁复的发髻,饰以金钗玉簪,璀璨夺目,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动人。“小安,你说我这玉簪好看么,我觉得太张扬了,要不要换一个。”文月面对铜镜,手有些颤抖地摸着头上的发簪,此时她的心中满是紧张,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哎呀,姐,这问题你都问了七八遍了。今天是你的婚礼,不就该张扬一些么”文安吐了吐舌头,来到文月的身旁,轻轻拍了拍文月的肩膀,随后又帮她整理起嫁衣来。“真好看”文月对着铜镜眨了眨眼睛,一副臭美的样子。“好看好看。”文安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不过多时,林小凡便敲门进到房间里。即将结婚的两人对视一眼,文月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用手捋了捋头发。“林兄……”“叫夫君。”说着,林小凡直接一把将文月抱起来。出了文家的大门,林小凡一直将文月抱到了花轿上。同时,一车车嫁妆也跟着运送而出,看上去丝毫不比林小凡带来的少,甚至还要多上一些。管家管贵自然也是来凑热闹了。一年多前,管家还和文家经常有摩擦。不过如今在管贵的赔罪和调解下,两方已经开始了合作,关系也越来越好。“文家主,这么多嫁妆,看上去得一万多两银子吧”望着一车车的金银财宝,管贵有些惊讶的道。要知道,文家每年到手的收入不过三四千两银子。这些钱,十年都不一定能存下来,估计算是文家大半的库存了。“我女儿出嫁,自然是要办的风光一些。”文雨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说服文家的众人,送回这么多嫁妆的。林小凡对于文家的嫁妆的数额,也有些惊讶。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占文家这个便宜,等以后找个机会,想办法回馈文家就是。队伍抬着花轿,一路朝着林小凡新买的大宅子走去。林小凡手中拿着个红包裹,不断地给周边看热闹的人群抛洒着喜糖。孩童们兴奋地跳动着,抢着喜糖和红包,路途的百姓们也纷纷欢呼着争抢。拜堂,敬茶,婚宴,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林小凡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等到散去宴会之时,已经是夜晚。夜色朦胧,月光如水,映照着那古色古香的庭院。院中的红烛摇曳,光影婆娑,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喜庆。林小凡和文月坐在床上,一点烛火微微燃烧着,勉强照应出文月如新月般的眉毛,如秋水般的眼睛,洁白如玉的肌肤。此时的文月红着眼睛,微微低着头,心中不知该紧张还是该高兴,又或是两者都有。林小凡轻轻一笑,吻在了红唇之上。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宁静的气氛被打破。“闹洞房喽。”一群人涌入洞房之中,手里带着彩带和花球,脸上带着几分调皮和坏笑。文月明显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子缩进了林小凡的怀里。林小凡白了突然闯进来的人一眼,狠狠地踹了一脚,不过却被对方轻易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