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佐郡王私下行事,寡情薄义,还不择手段,凌则他们不会那么反对他当太子。
毕竟皇帝就两个儿子了,佐郡王如今成了名义上的长子,由他继位,合理合法。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已然成了对立面,那么凌则他们是不可能让佐郡王坐上那个位置了。
佐郡王登基日,必然会成为他们的忌日。
曾先生安排的人,刚一动,云灏便收到了消息,而后抢在他之前,掳走了去当铺当东西的人。
人到手了,云灏立刻亲自审问,“你叫什么名字?你送去当铺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分几个当铺当东西?当东西得来的银子,你放在哪里了?”
“小的叫大牛,是码头上的力工,那天,小的领了工钱,一高兴就去喝酒,在小酒馆里,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兄弟,他请小的帮忙。”
云灏继续问道:“他叫什么名字?让你帮什么忙?”
“他叫赖达,他爹是凌首辅家的管事,他给了我一个包裹,让我去城里的几个当铺把包裹里的东西给当掉。”大牛说道。
“你就不怕他给你的是赃物?”云灏冷笑问道。
“怕,可是他说”大牛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他说事成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大人,有一百两银子,小的就不用去码头做力工了,还能把房子修缮好,娶一房媳妇。小的也就,管不了赃物不赃物了。”
这报酬倒是丰厚,难怪大牛会动心。
“他给你的包裹中,都有些什么东西?”云灏明知故问。
“有女子的首饰,还有一些小摆件,看起来都很值钱。小的也不认识,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分几个当铺去当了。”大牛说道。
“大牛,你可知这赖达平日里为人如何?”云灏又问。
大牛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地说:“他……他平日里就有些游手好闲,喜欢赌博,欠了不少赌债。”
这跟凌家有人开地下赌坊,给对上了。
蔡詹事的那个外室,八成是赖达给杀的,这事到底还是跟凌家扯上了关系。
“大牛,你知道赖达现在何处?”云灏随口问道。
“他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肯定去赌坊了。”大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云灏微微颔首,吩咐手下,“带他去赌坊,抓赖达。”
“是,大人。”手下将大牛带走。
云灏去见凌则,把事情跟凌则一说。
凌则眉头紧锁,赌坊已关,参与赌坊事的凌家子嗣,他都一一处罚,刚还打断了凌勉的腿。
却不想,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涉及到了人命。
佐郡王极有可能,让御史弹劾他治家不严,纵容恶仆作乱、伤人性命。
到那时,他凌家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净遥,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凌则问道。
云灏一怔,这还用问他?
“凌大人,找到赖达,查明真相。若真的是他杀了蔡詹事的外室,将他绳之以法,给蔡詹事一个交代。”云灏冷静地道。
“还不够。”凌则说道。
“凌大人想怎么做?”云灏虚心请教。
凌则正颜道:“等事情查清,若是赖达所为,我免冠,进宫向陛下请罪。”
“这”云灏蹙眉,“凌大人,不至于如此。”
“我意以决。”凌则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此事若真的牵扯到凌家,我身为家主,怎能置身事外?我必须为凌家的名誉负责,为那些因我疏忽而受害的人负责。”
最重要的是,他这样做,佐郡王就无法借此事,再攻讦他,他就能保住他首辅之位。
云灏瞬间就明白他的用意,赞道:“凌大人,好计谋。”
凌则叹气,“老夫这也是无奈之举。”
“凌大人,先把赖达的父亲抓起来,免得坏了事。”云灏说道。
凌则吩咐下人去办这事,过了会,云灏的手下,押着赖达和大牛来见两人。
而赖达的父亲赖大也被下人给带了进来,赖大进让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儿子,就跪下了,“老爷,达娃子是一时糊涂办错了事,求您饶他一命啊。”
凌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赖大,看来你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老爷,老奴就这么一个独子,老奴、老奴,求老爷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为府上效力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老奴愿意代替他接受任何惩罚,老爷,老奴求求您了。”赖大磕头道。
凌则冷哼一声,“你儿子自己犯下的罪,他自己承担。你以为你代替他就能了事?来人,把赖大带下去,好生看守。”
“是。”下人应道,不顾赖大的哀求,将人拖了下去。
凌则转头看向赖达,“赖达,小水井胡同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