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看过宋元曲,留下补品,就要回家,赵胤忙道:“妹妹,我送你。”
“不用你送,你好好照顾大嫂。”赵望舒边说边往外走。
这时,听到外面婢女给云灏请安的声音,赵胤笑,“妹夫来接你了。”
赵望舒撩开帘子,就出去了,“云灏。”
云灏看到她,露出温柔的笑容,“夫人,我来接你回家。”接着看到跟着出来的赵胤,“大哥。”
“妹夫。”赵胤微笑颔首。
“听闻大嫂出事,现在大嫂还好吧?”云灏礼貌地询问道。
“孩子没了,但不幸中的万幸,她没事。”赵胤虽惋惜失去了孩子,但更心疼突遭横祸的妻子。
赵望舒担心云灏不知情况,说错话,赶紧插嘴道:“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带他去见阿奶,一会该回去了。”
言罢,拉着云灏就走,路上告诉他,“大嫂伤了身子,以后不能再生了。”
“大哥已有儿有女,大嫂不能生,也无关紧要了。”云灏不觉得宋元曲不能生,是大问题。
赵望舒斜睨他,“你不觉得多子多福吗?”
“你在我身边,我才多福。”云灏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中满是对赵望舒的深情与珍视,“对我来说,此生有你相伴,便是最大的福气。煜儿,是你赐予我的宝贝。”
“我亦如是。”赵望舒笑得甜蜜。
时辰不早,两人见过赵崔氏她们就离开了。
路上,赵望舒把害宋元曲翻车的人,告诉了云灏,“云灏,赵家和柳家算是结仇了,你还要扶持柳妃的儿子上位吗?”
云灏诧异地问道:“我何时说要扶持柳妃的儿子上位?”
“陛下就两个儿子,你不扶持佐郡王,那就只剩下十一皇子可以扶持了呀。就算再多一个十二皇子,那也是柳妃的儿子。”
云灏轻轻捏了捏赵望舒的手,“你今天去赴宴,有趣事吗?”
赵望舒会意,聊起了赏花宴上的事。
等回了家,简单的用过晚膳,云灏这才凑到赵望舒耳边,小心嘀咕了几句。
听得赵望舒口瞠口呆,“陛、陛下,不知道吗?”
“陛下酒后乱性,若非彤史记下,无人知晓。”云灏小声说道。
赵望舒嘴角微抽,“彤史既然记下了,为何不禀报陛下呢?”
“静贵妃隐瞒了下来。”云灏说道。
“为什么?”赵望舒不解。
“一个失去生母、无依无靠的年幼皇子,要比一个已成年的皇子,更好拿捏,静贵妃想当大权在握的太后,而不是住在养康宫贻养天年,无所事事的太后。”云灏说道。
“她的心思可真深。”赵望舒感慨地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灏笑得意味深长。
“黄雀要小心。”赵望舒握着他的手。
“我会的。”云灏深知此事的凶险,从来没有松懈过。
夫妻俩聊了会天,就上床歇息了。
一夜好眠,次日,赵望舒醒来时,云灏早已出门,她揉揉酸胀的腰,唤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
用过早膳后,赵望舒陪着儿子在认字,姚山栀跑来了。
“干娘。”小云煜看到她,甜甜地唤道。
“哎,乖崽。”姚山栀笑应了,在椅子上坐下,“柳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赵望舒微蹙眉,“柳家?是柳贤妃家吗?”
“可不就是她家,久贫乍富,忘乎所以,小人得志,便猖狂。”姚山栀愤怒地道。
赵望舒示意奶娘把小云煜抱出去,“柳家做什么了?”
“我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东西,柳家那该死的东西,在大街上纵马,掀翻了摊子,我要不是躲得快,就跟另外几个人一样受伤了,他不但不知错,还口出狂言,说些‘平民贱命,怎配挡了国舅爷的道’之类的混账话。气死我了。”姚山栀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赵望舒忙出声阻止了她。
“给我上碗冰水来。”姚山栀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水溅了出来,烫了她一下。
“三月里,喝什么冰水,喝这杯吧。”赵望舒把她没喝的茶水递给她。
姚山栀接过杯子,猛灌两口,“柳家真是太嚣张了,我找风纪军,让他们抓人,他们居然不敢。”
“当然不敢啊,有宫里柳贤妃撑腰,谁敢动柳家人。”赵望舒阴阳怪气地道。
“我绝不会让柳家人这般横行霸道,无视王法的,我要进宫,我要跟皇帝舅舅告御状。”姚山栀拍案而起。
“栀子,你等等,听我说。”赵望舒赶紧拉着她,“昨天柳五纵马,惊得我大嫂的马车翻了。”
“元曲她没事吧?”姚山栀问道。
“我大嫂怀孕快六个月了,被吓得动了胎气,小产了,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