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过敏的事,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毕竟芒果有限,吃得人也有限,而且造成的后果,也不算严重。
但佐诚郡王妃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可是又无人可责,芒果是她要吃的,芒果是皇帝赏的。
她疯了似的砸着房里的东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她吃芒果导致孩子流产。
“是有人害我,是有人要害我,王爷,是有人要害妾身啊!”
瘫坐在地上的佐诚郡王妃,神情疯狂而绝望,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不甘,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地面。
佐诚郡王不喜欢,除了初一十五必须进她院子,平时,他都不愿见她。
就算初一十五同床共枕,两人也不一定会燕好。
她能怀上这个孩子,是机缘巧合,没了这个孩子,再想怀上,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就是癣疥之症,为什么孩子会没了?庸医误我!”佐诚郡王妃找到了可以泄愤的对象,立刻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佐诚郡王妃从地上爬起来,拉开门,冲着下人道:“去,把府医给我押过来。”
“住手!”佐诚郡王闻讯赶回府,看到的就是府医被按在长凳上,打得血肉模糊。
“王爷,王爷,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佐诚郡王妃控诉道。
佐诚郡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把府医抬去他的院子,找大夫来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王爷,是他害死我们的孩子,不能饶了他,打死他,打死他。”佐诚郡王妃抓住佐诚郡王衣袖,满脸狰狞,不依不饶地道。
“你这个毒妇!”佐诚郡王烦躁地甩开她,“你闹够了没有?要是再闹,本王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娘家!”
伍父被罢官,伍家早已败落不堪,佐诚郡王妃立马噤声,她不能被送回娘家,看着佐诚郡王那冷硬如冰的脸,怯怯地喊道:“王爷。”
“把她给我关起来,别让她出来发疯。”佐诚郡王对伍氏一点耐心都没有。
佐诚郡王看着婆子把伍氏架着,拖回房去,拂袖离开。
虽然他也曾期待过伍氏肚子里的孩子,但没有倾注过重的情感,如今没了,他也不是很难过,可这不妨碍他利用这个孩子,在皇帝面前扮可怜。
他还故意到皇帝心腹太监那儿念叨,“失去了这个孩子,我才能体会到父皇失去大哥时那种锥心之痛。”说着还很夸张地捶了捶胸口。
大太监当然知道佐诚郡王这番话不是说给他听的,看着手中成色极好的玉佩,嘿嘿一笑,塞进了袖袋里。
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他还是愿意帮着说上一句半句的。
他在给皇帝上茶时,随口道:“今儿见佐诚郡王憔悴了不少,难得一个嫡子就这么没了,可怜哟。”
皇帝若有所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那盆石榴宝石树、以及两盆金桔,赏给佐诚郡王。”
收到赏赐的佐诚郡王,高兴归高兴,但他的目的却不仅仅是这个,他真正渴望的是权势。
东疆那边,又有战报传来,这一次是大良战败,郝时为救宝福郡王,身受数箭,不得不得退守抚林城,被东夷军围困,急需援兵。
早朝上,皇帝看着文武百官,问道:“众卿有何良策?”
“陛下,抚林乃我朝重要边关,一旦失守,东夷铁骑便可长驱直入,危及我朝腹地。臣认为,必须立即发兵救援。”
“陛下,虽兵贵神速,但亦需策略。东夷军善于骑射,我朝步兵难以与之抗衡。臣建议,选派精锐骑兵,速速前往支援,同时调集粮草,确保前线将士无后顾之忧。”
“臣愿亲自挂帅,领兵前往抚林救援。”姚宾出列道。
姚宾勇猛和智谋在朝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由他亲自领兵,自能解抚林之困,但姚宾年过四旬,前几日旧伤复发,千里奔波,他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
皇帝微皱眉,“姚卿,你的身体……”
“陛下,臣的身体并无大碍。”姚宾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抚林城危在旦夕,臣身为武将,自当挺身而出。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能击退东夷,解抚林之困。”
皇帝沉默片刻,他知道姚宾的忠诚和能力,也知道抚林城的重要性。
可姚宾的身体,令他犹豫不决,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派陈霄去,陈霄早已洞悉他的想法,没有出列请缨。
佐诚郡王知道他等的机会来了,“父皇,儿臣愿随姚将军一同前往。”
皇帝没说话,佐诚郡王诚恳地道:“父皇,儿臣身为皇室子弟,自当以身许国,为父皇、为朝廷、为百姓尽忠。儿臣虽年轻,但自幼便熟读兵书,对军事也略知一二。如今边关告急,儿臣怎能坐视不理?儿臣愿随姚将军一同前往,学习如何退敌,为父皇分忧。”
皇帝对这个儿子,还是有那么点喜欢的,“姚将军,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