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宝郡王失踪,佐郡王和贤理郡王的情况,才更令他们府中的女眷心焦。
他们的枕边人都知道他们是有野心的,可如今这个情况,那个位置,怕是无法再触及了。
在知道秦幽姿进宫,求皇帝,让她出京去江陵寻找宝郡王后,贤理郡王妃也进宫去了,她不是求皇帝让她去江陵,她求皇帝派太医,“父皇,臣媳不信郡王的腿治不好,求父皇多派几个太医去江陵,为郡王诊治。”
纵然皇帝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淡薄,他也不想儿子成残废,“朕已经派了御医前往江陵,你且放宽心。”
贤理郡王妃听得这话,眼眶微红,哽咽地道:“多谢父皇。”
皇帝摆了摆手,“你起来吧,不用太过担忧了,老三的身体一向强壮,他应该会很快康复的。”
贤理郡王妃起身,拿帕子按按眼角,“儿媳也相信郡王会很快康复的。”
若贤理郡王的腿好不了,就只能做闲散王爷,别说贤理郡王不愿意,她也不愿意,她想做,要做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三个儿媳来了俩,皇帝以为很快佐郡王妃也会进宫来求他,谁知等到闭宫,也没等来佐郡王妃。
皇帝不高兴了,他可以疏忽佐郡王,但佐郡王妃不能怠慢他儿子,必须时刻把他儿子放在心里。
他不会直接训斥佐郡王妃,而是去后宫,找佐郡王的生母纯妃,“佐郡王妃可曾进宫见你?”
双眼哭得红肿的纯妃摇摇头,“伍氏许久不曾来宫里向妾身问安了。”
纯妃不喜欢这个给不了儿子一点助力的王妃,她并不相信佐郡王得了失魂症,她相信她的儿子,会登上至尊之位,她会母凭子贵,成为太后。
为了儿子的大业,她要趁次机会,给儿子换一个王妃。
如她所料,她这么一说,皇帝脸色难看地道:“伍氏如此不懂规矩,你该好好教导她,不要纵容她。”
“妾身会好好教导她的,只是......”纯妃委屈地低下头,“她嫌弃妾身出身低微,不肯听妾身教导。”
“她一个罪臣之女,好大的胆子。”皇帝更生气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是郡王妃,妾身一个小小的妃嫔,那里管得住她。”纯妃幽怨地道。
“你是她的婆母,你想怎么教训她都是可以的,若是她不听管教,你告诉她,王妃之位,多的是人可能坐。”皇帝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纯妃翘了翘嘴角,“妾身知道了,妾身明天就宣她进宫。”
“传膳吧。”皇帝端杯,抿了口茶水。
“是。”纯妃唇边露出一抹浅笑,皇帝能留下来用膳,她就能顺势让皇帝留宿。
纯妃想得挺好,可是用过膳的皇帝,抬腿就走,去了柳妃宫里看十一皇子。
比起成年皇子来,皇帝更偏爱幼子。
纯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第二天,纯妃宣佐郡王妃伍氏进宫。
自从伍氏小产后,她就被佐郡王幽禁在王府,她没想到纯妃会召见她,不安地走进纯妃的宫殿。
见纯妃坐在高位上,神情冷淡,伍氏神情一紧,行礼道:“儿媳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纯妃没叫她起来,她只好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纯妃找她何事。
“起来吧。”纯妃淡淡地道。
伍氏站起身,垂首侍立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母妃召儿媳进宫,有何吩咐?”
“你这个王妃做得可真好啊,佐郡王出了事,你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贤理郡王妃、宝郡王妃都知道进宫面圣,而你呢?无动于衷,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佐郡王的安危?”纯妃厉声诘问道。
伍氏辩解道:“母妃,儿媳并非不在乎郡王的安危,只是儿媳被郡王禁足,无法得知外面的消息,更无法进宫面圣。儿媳心中一直担忧郡王,只盼他能够平安归来。”
纯妃看着伍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她并未发作,只是淡淡地道:“郡王禁你足,也是你行事不当所致。”
伍氏咬了咬嘴唇,忍住心中的委屈,轻声说道:“儿媳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更加谨慎行事。“
“我听闻贤理郡王妃和宝郡王妃,都去问心庵,为了祈求郡王平安,你为何不去?”纯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母妃,儿媳禁足在府中,也为郡王抄写了平安经,儿媳愿意前往问心庵,为郡王祈福。”伍氏说道。
纯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你就去问心庵吧。”
伍氏恭敬地应了声“是”,随后转身离开了纯妃的宫殿。
去问心庵祈求平安的人,又多了一个。
妯娌三人一碰面,谈及各自的丈夫,都是忧心忡忡,贤理郡王妃叹了口气,“自从知道郡王受伤,我是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每日都在抄写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