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一觉,恢复了精气神,次日他就继续和手下们暗中收集荣王的罪证,寻找荣王的盟友。
虽然他们足够小心谨慎,但是还是让老奸巨滑的荣王察觉到了不对,行事更加的隐秘。
就在双方互相僵持中,宝郡王运粮回京,半道被劫的消息传来。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朝野上下引起了轩然大波。
云灏听闻后,更是心中一沉,他深知此事绝非偶然,八成也是荣王手笔。
荣王这是打算把皇子全害死,他好登基称帝吗?
云灏是这么猜测的,皇帝则是这么认为的。
纵然皇帝不想这么早定选太子,但他也从未想过,让儿子以外的人继承皇位。
荣王害死了良弼郡王,又出手害宝郡王,皇帝对其产生了浓烈的杀意,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行事需得深思熟虑,不能冲动行事。
皇帝宣召云灏进宫,“净遥,蔺嘉的罪证你收集的如何了?”
他厌恶了荣王,连名带姓称呼荣王,这也表明他要收回荣王爵位的决心。
云灏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臣正在全力搜集,已有部分罪证在手,但尚未完备。”
皇帝沉声问道:“那宝郡王之事,你如何看待?”
云灏沉吟片刻,“陛下,此事极为蹊跷。宝郡王此次运粮,本就有重兵护卫,却还是被劫,这其中必是内外勾结,才会一击即中,致使宝郡王被掳,粮草被夺。”
皇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朕也如此认为。荣王野心勃勃,应该早已不满足于现在的地位。你要尽快搜集荣王的罪证,一旦证据确凿,即刻将他拿下。””
“陛下,荣王行事狡猾,臣怕打草惊蛇,不敢大张旗鼓的收集证据。为防荣王狗急跳墙,臣觉得应当加强皇宫的守卫。还可以利用宝郡王被劫一事,查一查朝中有谁与荣王暗中勾结。”云灏建议道。
皇帝赞同道:“净遥,你没有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你说得对。皇宫的守卫必须加强。你觉得调谁来负责皇宫守卫?”
“臣觉得这个人,必须和朝中人没有太多关联,和荣王也没有过深的交情。最重要的是此人要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能够镇压任何可能出现的骚动。”云灏没有说具体那个人比较胜任。
云灏的回答,皇帝十分满意。
若是云灏当真推举人,皇帝就会怀疑云灏有私心。
侍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事朕自有定夺,你去忙你的吧。”
“是,臣告退。”云灏行礼退出御书房。
在门口,他看了眼守门的内侍,就大步离去。
过了会,内侍召来一个小内侍守着门,他则悄声离开,往后面去寻他的师父司礼监秉笔太监高全。
“师父,云大人有事找您。”内侍说道。
高全半眯着眼,轻哼了声,“我晓得了,你回去当差吧。”
那内侍便离开了,高全过了会,才慢悠悠的出门,往御书房去。
路过太平缸时,高全的手指,从缸沿上滑过,沿上出现了两个字,“郝白”。
高全知道郝白是谁,但不明白云灏让人留下他的名字,是何用意?
等他进御书房,为皇帝送上热茶,皇帝随口问他,“羽林左卫的江琦年事已高,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接替他位置?”
江琦的内侄女嫁给了荣王妃的侄子,这跟荣王府牵扯颇深。
皇帝第一个想到换的人,就是他。
高全卑微地谄笑道:“陛下,奴婢不敢妄言。”
皇帝喝了口茶,说道:“朕让你说,你便说,恕你无罪。”
高全见皇帝坚持,正中下怀,不再假意推脱,“奴婢斗胆,那就随意说,若说得不对,陛下莫怪。”
“啰嗦。”皇帝表面不耐烦,心里却很受用高全的恭顺和胆小。
“羽林左卫是陛下的亲卫,虽不及龙廷卫那般的重要,但也是不可轻视。奴婢认为,接替他的人,必须忠心,不与人结党营私。”高全太明白皇帝的心思了。
皇帝微微点头,“你继续说。”
高全得到鼓励,似乎胆子大了些,继续说道:“朝中能胜任此职的大人众多,奴婢一时之间,想不出谁最合适。”
“滑头。”皇帝放下茶杯,“朕知道你心里已有人选,却故意不说,该罚。”
高全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明察秋毫,奴婢实在佩服。奴婢心中的人选就是郝大将军之子郝白小将军,郝家在朝中根基浅,郝大将军又素以耿直闻名,子肖父,郝白小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帝笑了笑,并没接话。
高全也没在多言,低眉敛目,肃手站在一旁。
出了皇宫的云灏,去了大狱,他刚坐下,王铮就来了,神色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