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红。
“好像那时已有十六七岁,不算小了。”难得有机会开玩笑,董安于打趣道:“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恐怕还得戒尺登场才行。否则,为师岂不是白费口水,还打搅了学生的好梦,两相无益,自讨不快?”
“师傅的三寸强兵,徒儿甘拜下风。”赵鞅站起身,朝董安于深深作个揖,转身拿起一把戒尺,双手递到董安于面前。
“欲善其事,必利其器。”董安于接过戒尺,在手中反复摩擦,还象征性的吹了口气,似乎这样做可以让戒尺更有份量。
“请师父教诲。”赵鞅退后一步,又朝董安于深深一揖。
“开讲——”董安于低喝一声,把戒尺顺势往桌子右面一甩,气沉丹田,蓄势待发。
“还是从楚国说起吧。”沉吟片刻,董安于说道:“楚王抢过太子妃后,惴惴不安,担心太子伺机报复。为此,一直郁郁寡欢。”
“做贼心虚,小人得志。”赵鞅恨恨说道。
“说对了,小人还真的得了志。”董安于继续道:“费无极一手策划的这出戏,正按照他的预期在发展。楚王的猜忌,恰恰中了他的圈套。”
“难道他还能把太子流放不成?”赵鞅不以为然道。
“太子无错,流放大可不必。”董安于缓缓说道:“费无极以楚国西南居住的百濮不服从为由,劝楚王派兵征伐。并以此为由,劝楚王把太子迁往北地,巩固楚国在北方的势力。”
“听说太子建被安置在城父,难道是费无极的主意?”赵鞅也听说了这件事。
“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本应立于国都,赋予重任。唉——”董安于长叹一声,“置之偏远,恰是祸之肇始。”
“师傅何出此言?”赵鞅问道。
“费无极之所以处心积虑要把太子调离,他的行为绝不会到此止步。”董安于分析道:“太子耳目众多,又加身份尊贵,他不敢轻易抵毁。一旦远离政治中心,他便可造势,无中生有,极尽污蔑之能事。到时,太子申诉无门,命运便不由自主。”
“太子毕竟是太子,与楚王又是父子,岂会因为一介大夫的几句闲言碎语就被离间?”赵鞅仍是半信半疑。
“‘骊姬之乱’时的太子申生,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董安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