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惋惜。
“两位高抬贵手,不要再往老父亲的伤口撒盐。”董褐是诚心诚意的请求求放过。
“事有两面,不可偏废。”赵毋恤正色道:“虽说礼教森严,女子多被约束在内室,可是总有例外。若是已经拉不回头,何必强求?不如顺其本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属下赞成。”张孟谈看看董褐,说道:“先不论男子女子,既然她已展露长才,往这方面栽培深耕便是。”
“总不能让她当街卜卦或是摆档说书吧?”董褐想不到在座两人如此开化。
“卜卦?”赵毋恤和张孟谈都瞪大了眼,前者开口道:“除了卜卦,她还会些什么?”
“家中藏书颇多,史籍、兵书、星相、地质、水文、命理、士林逸趣什么都有。自从识字后,她时常躲在阁楼,一坐就是半天,应该是读了不少。”说到这,董褐的语气明显比刚才愉悦许多。这个女儿虽说市井流气的学了不少,读书可是没有荒废,全赖他狠心逼迫,严格督促。
“哇——”张孟谈大惊,指着董褐,“明明有珠玉在室,却吝惜让知己知晓,你啊你啊”
“哪个士大夫家的儿女不是饱读书册的?何敢称珠玉?”董褐虽以女儿为傲,却不到自满凌人的程度。
“董大夫是身处花香太久,早不知世间还有鲍肆之臭。”赵毋恤调侃道:“士家子弟,多的是斗鸡走马,沉湎酒桌,贪享声色,以书为伴为之痴迷者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董兄把广闻博见视为理所应当,所以令爱的迥异才格外突兀。若是有满腹才学加身,这些奇特就是画龙点睛了。”张孟谈的语气充满欣赏羡慕。
“两位谬赞,在下心领了。”董褐硬着头皮说道。
父辈对子女的影响,可说是绵长深远。董家几代人都是温润端方的君子,他们对子女都一视同仁,注重读书教育,武艺也略有涉猎,鼓励子女全面发展,而非致力于成为迂腐书生。只是,董令闻自学习得的“烟火气”与之格格不入,这才让董褐十分头疼。
“看起来董大夫十分烦恼,不知如何约束管教。”赵毋恤提议道:“不如让令爱跟你一道在赵府谋事,如此便可时常提点约束,岂不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