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关于无人小岛的图片以及介绍,有好几个,处于不同位置的,有着不同风景的。
商满月双眸瞪大瞪圆,纤长的手指不由地发颤。
他竟已经在做准备,随时把她押送走……
这么快就嫌她在这里碍着他和江心柔恩爱了吗?
霍璟博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慵懒地开口,“选一个吧,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呵,这算什么?
算他还尊重她的意愿了?
要把她囚到无人小岛上之前,还要让她亲自挑选给自己的牢笼?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她不过就是年少无知瞎了眼爱错了人,她做错什么了?
商满月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也觉得和狗男人是没有办法沟通的,他们的认知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浑蛋的脑回路怎么能够和正常人一样呢?是她奢求了!
她抓起那份资料,用力地砸回了他的脸上。
“霍璟博,你脑子有病就去治,真的,挂号费我给你掏了,不要忌讳就医!”
文件从男人的脸颊上滑落,洒了一地。
霍璟博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俊美的脸庞上布上了一层阴霾。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会被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轻易地一次一次击溃。
他这辈子的耐心真的都已经花在了她的身上,可她还是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高难度的项目还有难以攻克。
他无法理解她每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霍璟博怒极反笑,“商满月,看来你是恢复力气了。”
话落,他起身,跨步向前,抓起她的手腕,利索地帮她拔了针,然后顺势将她摁倒在床上。
意识到他的意图,商满月的肺都要气炸了,狗男人每次说不过她,不占理的时候,就只会这样欺负她。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霍璟博重重地吻了下去,肆意侵占,与她唇齿交缠。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胸腔里莫名的烦躁感消失,让他不至于真的被她气得想要嫩死她!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商满月也不必在他跟前伪装,她奋力挣扎,挣不开她就又抓又咬又踹。
这些天她故意不剪指甲,抓起来更疼。
很快,霍璟博的侧脖颈又多了三道血痕,口腔中也尝到了一丝腥味,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蓦地哂笑。
这女人天天一股牛劲,还真看不出来是刚刚低血糖晕倒的。
然而男女力量悬殊,商满月再虎也慢慢地落了下风,双手被摁在头顶,眼眶湿润,无力地承受着。
双方都很沉默,安静的卧室里只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死死压抑在喉间的闷哼声。
仿佛这不是一场夫妻之间亲密的情事,而是无声的对峙。
商满月视线模糊地望着卧室上方绚丽漂亮的图案,那还是新婚时,她特意找了画家描绘上去的。
象征着美好的心愿,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曾经每一次缠绵,相拥而眠,她看着都觉得好幸福,到了这一刻,全化作最可笑的讽刺。
人呐。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不,自食恶果了呢。
霍璟博把商满月抱去浴室,冲洗后把她裹严实,放回床上。
商满月脑袋一歪,昏昏沉沉地就要睡过去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这种时候会给霍璟博打电话的……
商满月勉强睁开眼睛,看向床头柜那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心柔。
还真的是毫无意外啊!
商满月扯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地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霍璟博。
男人目光扫向手机,看到心柔两个字,神色丝毫不改,也并未顾及商满月,直接拿起手机,摁下接听。
他走向落地窗那边,背对着商满月。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简短地应了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掐断电话,他转过身,撞见商满月满是嘲讽的眼神,他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转瞬即逝。
但他二话不说,径直走入更衣间,扯下系在腰间的浴巾,开始换衣服。
商满月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着,男人就是这副死样子。
之前没撕破脸时,他多少会心虚,半夜都要等着她睡着了,再去私会小三儿。
现在明牌了,他不但没有丝毫愧疚,还更理直气壮了。
指望他们会因为出轨而对妻子有半分的不自在和愧疚,根本不可能!
怪不得以前在宴会上总听那些富太太说,你指望一个身价上千亿的男人不出去鬼混,比他赚个几百亿还要难。
商满月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