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已没入地下。
眼前一花,刘小柳只觉得手中一沉,反应过来是收到东西了,赶紧揣好往家走。
回到刘家酒铺,天已黄昏,刘二夫妇还在粥棚没回来。
程浩风让刘小柳带他们去酒窖,到了酒窖中,又把东西分拣一番,拿些自己揣着,拿些交给蔡宝光,剩余的让刘小柳藏在酒窖中。
“藏在这酒窖里?行吗?”蔡宝光环顾着小小的酒窖。
“行的,就藏在那个大酒瓮的底下。”
到得藏好这些,出了酒窖,程浩风又让蔡宝光回羲明山。
城中也有富户捐粮,凑了不少吃的东西,还有一些御寒衣物,程浩风让蔡宝光把这些带走。
“把东西带给毛家村的父老乡亲,你再连夜回山上。”
“为啥要我回山上,是有危险,你让我回去躲着?”
“你回去把浦志生的借条给浦念生浦师兄,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还要另外带些东西下山来。”
蔡宝光挠挠头,搞不懂程浩风要做什么:“带啥呢?”
“拿秦快假扮侍女的衣裙,尤里斯吃饭的刀叉。”
蔡宝光眼睛猛一睁,惊讶问:“你说啥?这都啥怪东西?”
程浩风叹了一声,用灵气传音把关于秦逸和玛菲莉的事说了。
等传完话,再开口鼓励蔡宝光:“遇到什么阻碍,你多想办法,你最机灵了,交给别人办可做不好。”
蔡宝光苦笑一声:“少给我戴高帽子,秦快不在山上,还能想办法偷他的东西。那个尤里斯功力高,脾气又怪,没人帮我,还真弄不到他的东西。”
这难办也是事实,皱眉想了想,程浩风再说:“那你找我六师弟秦沐风帮忙,只能找他,不要牵扯别人。”
懂得这些事重大,蔡宝光也不再推三阻四,答应下来后立刻出发。
送走蔡宝光,程浩风来不及歇一歇,又忙着做其他事。
第二天上午,大将军府传出消息,关于告秦家私卖军粮的事,刘都只是让秦福捐了粮,训斥了秦家兄弟,没有大的惩罚。
秦福还辩称,他们只私卖了二十石军粮,都是秦祥年轻不懂事,被底下人诱哄犯了错,不是所告发的私卖上万石军粮。
还称告状者夸大数量,全是对秦家不满,诬蔑秦家。
刘都没有再继续查这件事,给朝暄城的人安排了豪华马车,备了土特产,礼送他们回去,让他们不走也得走。
对于秦家商队做证的伙计,则判他们诬告家主,打了几十大板,押到木工作坊去当苦力,要没日没夜进山砍树抬树。
听到这些,程浩风明白只给刘都交出物证不行,刘都与秦家不是上级管下级,无法严厉查办,到最后还得被秦家报复。
要处理这事,得让刘都有必须出手的理由,让他难以回避,还得让他看到他们有制住秦家的能力,不会因担忧失败畏手畏脚。
至于秦家为什么那么猖狂,搜刮百姓那么狠,是因不在乎百姓生死,只在乎自家实力,老弱病残对于他们来说是累赘。
那些身强力壮还顺服秦家的人,秦家会发给吊命的粮食养着。
在他们眼里,能用得上的人才配活着,秦家不管整个秦州发展如何,只想要秦家势力够强大,他们的野心也不仅仅是要秦州,早已想要更大的地盘,所以秦州变萧条了他们也无所谓。
程浩风决定要逼刘都和秦家对立,要不然,他只顾保存他本身实力,百姓要遭殃,天下也迟迟不能结束战乱。
还要让黄璧书别急于行事,但因难以见到黄璧书,程浩风又设法让招儿带话。
叮嘱黄璧书不要急于太明显厌恶秦逸,耐心等着秦家败落,到那时自然不会联姻。
又让山雀传信,带了几页账册去,让卢阿槐抄那些不太重要的账页,多抄些散发到军中。
卢阿槐看着那零散几篇账页,似乎懂程浩风的意图,又似乎不懂。
程浩风还提醒他:做此事会受苦,也极是危险,你若是没有把握,可以不做。
要做不属本身责任的事,应当给人选择机会,不能以道义之名强迫任何人做牺牲。
程浩风希望卢阿槐答应做,可是也真怕会让他白白受很多痛苦,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都风险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