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飒然,吹起袍裾轻扬,蔡莲君神情冷峻,深紫里衣的衣领边与白色薄袍的衣领边相叠如花瓣,衬得她真如水中幽莲。
秦禄的话让蔡莲君心头怒火难抑,橙红灵气光芒暴涨,那些跟班儿一时难以靠近。
同时对秦禄又出招更狠,灵气猛灌,紫芝莲灯直撞秦禄胸口!
秦禄早已头晕眼花,又还分心指挥人围攻蔡莲君,哪能避开这一撞?
瞬息之后,秦禄的嘴里喷出一股血箭,他愣了愣,看看胸前旋转着的紫芝莲灯,才后知后觉感到剧痛无比!
见他受伤,跟班儿们怒声吼着一拥而上,许多武器乱纷纷袭向蔡莲君!
他们不守规矩乱来,扆彤焰也早已准备好动手,她带的人也围过来,将蔡莲君团团围在当中护着,拼命挡开那些袭来的武器。
秦禄带的人多,另有人又朝扆彤焰冲去,可他们还没能近身,“呼”地两团火焰飞扑来!
火焰烈烈燃烧,还带有浓浓辛辣味,那些人疼得哇哇大叫!
蔡莲君停手,气定神闲看着两方手下打斗了片刻,然后对着秦禄高喊:“秦禄,你可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输了不丢脸,输不起才真丢脸!要是还想留点脸面,赶快撤走!”
秦禄脚步不稳地朝前走了几步,目光阴狠道:“你以为你们多强?要不是你有紫芝莲灯,你根本不是我对手!”
没有晚霞,天边只余一抹昏黄的光,蔡莲君望望天,再看看那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秦家跟班儿,暗笑有些人真会为失败找借口。
她没有理秦禄,只是冷笑着看他们。
见手下的人节节败退,秦禄担忧要败得找借口也遮掩不住,只得大喊:“撤!我们不与这群刁民打了!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损兵折将不值得!”
他的手下们且战且退,扆彤焰带人追着他们猛打!
秦禄和手下们逃到沟口二十多里外,扆彤焰还追着又打又骂:“耍无赖缠人的癞皮狗,跑个屁啊跑?还不值得打,输了乱找借口,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你他爷爷的贪心色鬼一个,还说老娘背信弃义……”
怕她追得太远,会被秦禄引去城里遭围攻,蔡莲君飞掠追上他们,劝扆彤焰回去。
有蔡莲君相助,大胜而回,扆彤焰高兴得大摆宴席,却只字不提搬家的事。
蔡莲君提了两句,被她岔开话题,于是也不再提,且等白回风传来羲明山几位主事的计划再提。
他们那里发生很多事,程浩风在鹤临院中倒是过了平静的一下午和平静的一晚上,到了腊月二十的下午,塔吉坦忽然来找他。
昨夜和上午之时,只听说塔吉坦和秦家的人去了郊外别院,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正想设法打听,没想到塔吉坦主动来见。
和塔吉坦寒暄过后,程浩风正在考虑怎么找话题,塔吉坦又主动说:“你这样总闷在房里苦修可不行,我带你去秦家别院看些有趣的事。”
程浩风以为是些寻欢作乐的事,拒绝了:“我性子沉闷,还是不去扫兴了。”
“去吧,是和炼丹制药之事相关,我可不是把肉麻当有趣的纨绔子弟。”
程浩风想着塔吉坦与秦逸不同,确实不会把寻花问柳当有趣,定然是有特别的事,于是带着蔡宝光同他一起前去。
秦家的那处别院名为“凉丝苑”,是夏季避暑所用,树木遮天,藤萝缠绕,还养了不少珍禽异兽,相比于别家别院只讲享乐舒适,这里更多些野趣。
秦家的人对塔吉坦极恭敬也极信任,没有秦家人陪同,他也可以任意进出凉丝苑。他与程浩风入苑后,一路缓行,观风景,谈雅事。
行到角落一处关熊的小园之中,程浩风听到铁笼里传出惨叫声。
“咦?那熊还发出人声?看它也没有开启灵智成精啊。”
塔吉坦诡秘笑了笑,又指指那铁笼:“你听到的声音是从那地面之下发出,可不是那只熊在叫。”
程浩风脸色微变,不论那地下有什么秘密,那都是不可对外人说的,秦家告诉塔吉坦定是有求于他,塔吉坦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他还没有想清楚,突然眼前一黑,身体直往下坠,是塔吉坦开启了机关!
他们先前所站的位置是块可移动的铁板,只是用沙土做了伪装,从这里坠下后,又有一块新的铁板自动推过来挡住入口,如此两块铁板循环往复,不知内情很难发现暗道。
坠到了底,塔吉坦带程浩风和蔡宝光向前走,指着两边铁栅栏里关的人说:“昨夜在这里,我看到了秦家送我的礼物,试了试,他们果然好用!程道友,我很欣赏你,有趣的事都迫不急待想与你分享!”
铁栅栏里关的人蓬头垢面不说,还一个个目光呆滞,不知道怎么会是秦家送塔吉坦的“礼物”?
程浩风疑惑看着那些人,还没有开口问,塔吉坦已经主动答疑。
赵谈是送了塔吉坦试药的俘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