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舅舅,爹是徐有才。
这徐有才是焦大功姐夫,因他不喜欢热闹,和亲戚来往少,焦大功的邻居多半不认识他,出事不久后又搬走,因此秦家不知道还留有祸患在秦州。
这次针对他细查,才发现问题。
秦福明白后愤然说:“难怪他总说小逸是杀黄费真凶,他是要害小逸,给他那小兔崽子报仇!”
秦福让几个办事牢靠的护院化妆跟踪徐有才,找机会要除掉他,又让秦院头去冷湖村查访相关人士,以免再留祸患。
天色已黑,冷湖村里不少人打着火把,蔡宝光正盘点物资,分发给寄居的灾民。
这事很快办完,他养伤闲着又没别的事,还不想睡,就随意走走,顺便巡查附近各处,看到一个可疑黑影。
跟近了几步,看清那人是秦院头。
蔡宝光缀在后面,看秦院头到了搬东西还没睡的村民那里在打听徐有才的事,还在徐家外面转了几圈。
这是要害徐有才?蔡宝光赶回去,想让蔡莲君发灵符给程浩风,提醒一下这事。
快走到窝棚外,又看到刘二婶鬼鬼祟祟往村外去。
蔡宝光警惕地跟上前,看到刘二婶来见一个中年男人,暗想别是给刘二戴绿帽子吧?
再仔细瞅瞅,看清那人是秦家护院,是秦祥身边得信任的红人儿。
那个亲信护院说:“你把住的地方告诉我们,约秦三爷来看看,正巧塔吉坦法师提了要按礼数来,可三爷照做,你们还拒绝,安的啥心啊?”
“我家那木头犟啊!女儿的婚事不是我一人做主。”
“婚事你做不了主,不会暗着来?带我们三爷悄悄来快活快活。”
“我那闺女的性子跟她爹一样犟,我劝不动她,总不能看着亲闺女去死吧?”
“呵,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怎么犟?到时候也不能嫁给别人了,死也没必要死。”
刘二婶绞了绞手指头,轻声答应:“唉,我再劝劝。”
等他们走后,蔡宝光快步回了窝棚那边,没有让蔡莲君发灵符,有些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只是求蔡莲君帮他找辆好的马车,他要连夜进城。
进城后,急忙到秦府,好在有几个护院跟他熟悉,顺利进府到鹤临院。
他告诉程浩风所见所闻,程浩风皱眉不语。
许久后,程浩风说:“不要管他们,让他们随意去做。”
“不管?”
“是,该收网了,让鱼再蹦哒几下,别惊跑了。”
话音未落,又凑近蔡宝光耳边低声说事,听得蔡宝光频频点头。
临出门,程浩风又小声嘱咐:“避着蔡师姐和我七师妹,还有你妹妹,带血的事让她们少沾。”
出府后,天已蒙蒙亮,蔡宝光去见浦念生,在书房里谈了一会儿便离开。
旭日照破夜色,又到了腊月二十八的早晨,蔡宝光回到冷湖村。
因有灾民寄居,冷湖边人来人往,添了不少生机。
吃过早饭,有个秦嬷嬷来卖针线,她便是那个为秦家不少龌龊事牵线,套了不少别家秘密的秦嬷嬷。
她此来一是打听哪家有长得标致的姑娘,二是探一探搬来的灾民过得如何。
刚来不久,刘二婶去见她:“你是秦嬷嬷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们去那草垛后聊。”
从来都是她主动跟别人套近乎,从来没有人主动来找她聊,怕有圈套,她找借口婉拒。
被拒几次,刘二婶神色愠怒起来:“我是刘小柳的娘,你们秦三爷喜欢的那姑娘是我闺女。我觉着还是秦家有吃有穿,以后过日子有个靠,才想找你聊聊咋让秦三爷来这里快活快活,你要是不愿意聊就算了。”
秦嬷嬷听说过秦祥没得到刘小柳很不甘心,要是办成此事定能得奖赏,由此打消顾虑,跟了过去。
刘二婶悄声说:“我布置好了,让秦三爷今儿晚上来相会,请悄悄地来,不光明正大地来呢,不是要让秦三爷受委屈,是怕姓蔡的小子和我家那木头闹事。”
“好,我给三爷传话,你等着。但是,三爷会不会来,我可不敢保证,等着他的姑娘可多着呢。”
定下事情,两人一前一后从草垛后走出来。
刘二婶往回走着,秦嬷嬷以为事情都是她在办,哪知她心里嘀咕:这蔡家小子也看不透在想个啥,让我给秦嬷嬷传话,说小柳在等秦三爷。这是要干啥?是想通了,他配不上小柳,还不如讨好秦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