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关了的,但没栓紧,平常程浩风都栓好门再休息,别人要先敲门再开,今天秦逸着急用力大,哪知门这么一下开了,秦逸便冲进来说了一通。
说完后,才看到萧年也在,尴尬挠挠头,他又跟萧年打招呼。
原本没什么可尴尬,秦逸这一显出尴尬,他们两个的神情也不自在。
好在秦逸很快又说事儿打破这种气氛:“想想办法,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爹盯我太紧啦,想干什么全干不了。”
萧年眼神中透出鄙夷,家中出了大事,不想着怎么为父分忧,还怨父亲管得严,真是废物纨绔子弟。
低下头掩饰情绪,萧年的话里还是带着些酸意:“能有父亲时刻关注着,照管着,多好啊,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萧年母亲不受宠,他幼年备受冷落,等他靠自己努力做出点成绩,刚得到几次夸奖后,父亲又去世了,被压上家族重担。
没享受父爱,却要承受很多重压。
“我知道我爹对我好,但是吧……”秦逸无奈耸肩,“总是被盯着,真的很难受,跟个监工盯苦力一样。”
程浩风却是为秦逸这样的心态高兴,这样很多事能按计划顺利进行,他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说:“要想自由不受拘束,那你独自去办一件事并办好,秦家主便会信任你,同意你自己安排各种事项。”
“哪我去做什么事?还有把握做好?我可没有把握查到杀我三叔的真凶。”
“你可以抓到赵谈。”
秦逸偏着头问:“鄂日浑他们不是逃跑了吗?很快会把赵谈也带走吧?”
“鄂日浑他们是靠蛮力冲出,赵谈功力不高,冲不出去,在秦家严防死守下,他们也不会返回带走赵谈。”
秦逸有点犹豫,上次没抓住赵谈就被训一顿,要是再抓不住,更会挨骂,更别想有自由。
“程师叔,那赵谈就算没逃走也难抓,谁知道他藏哪儿?”
“我很有把握,已为此事占卜过。”
“占卜?灵不灵啊?”
萧年接话帮腔:“怎么不灵?羲明山有卜算峰,占卜算卦也是一门道术,道术皆灵。”
劝服秦逸,秦福也同意他去冷湖抓赵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半夜里,四下寂静无声,秦家队伍的马蹄声便格外响。
秦逸神情严肃骑在马上,此事必须要办成,他也认真起来。
程浩风和萧年没有骑马,飞掠随行于后,令程浩风感到惊讶的是,尽管他是放慢速度了的,但也是表现了上品御气仙初期实力,萧年才中品御气仙阶位,竟与他并行也半点不费力。
难道萧年也是暗压了境界?可是萧年还不满百岁,境界又能修炼得多高?况且,萧年天赋仅是比较好,不是令人震惊的天才。
是何原因,此刻无暇多想,程浩风只是将这疑点记下。
到了冷湖边,秦逸带的人进望湖楼去搜,秦逸、萧年和程浩风则在楼外搜寻。
已到夜色最浓之时,又是月末,天空中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沉沉的黑,却又映得雪花更白。
冷湖上冻起平滑冰面,像一面明亮的大镜子,照出周围事物。
程浩风看着湖面,微眯眼皱了皱眉,又弯腰再仔细看湖面。
“秦师侄、萧师侄,你们看湖面上是不是映出一个人影?”
秦逸和萧年看过去,只有山影、树影、楼影,没有人影儿。
他们侧站在楼旁,因有望湖楼阴影所遮,连他们的影子也不会映入湖中。
“是那里……”程浩风指了指临湖的那一排吊脚楼,“悬空在湖上的那第六个横梁下,正对那里的湖面是不是有人影?”
顺着他所指看去,秦逸用心细看,是看到团异常黑影吊在横梁下,但没看到湖面上有人影。
萧年也看到吊着团黑影,但没看到人影,秦逸认为是他功力不够才看不到,萧年则怀疑程浩风是故意引起他们注意,不是看到了人影,而是早发现了赵谈不好明说。
秦逸让人从楼上放绳子下去查看,到了那团黑影处,敲了敲,发出“当当当”的金属声。
那个护院一手拉绳子,一手抽刀探去,看到眼前是个大铁箱,箱子侧面敞开,里面有人!
那个护院正要呼喊,里面的人夺过刀,反手拖过那护院塞进铁箱,抢拉绳子往楼上爬去!
看着这一幕,程浩风和萧年没有出声,更没有出手,这是该秦逸表现的时候。
“赵谈,那是不是赵谈?”秦逸高喊着跑进楼中,斩魔剑早已紧握在手。
楼里,赵谈和望湖楼的人已与秦家护院打了起来,乱战中桌椅板凳打得东倒西歪。
秦逸直奔赵谈而去,气势正高,又对赵谈早有怨恨,秦逸出招比平时快了,也比平时狠了。
与秦逸相反的是,赵谈连遭失败,还没睡好没吃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