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谈的脸啪啪响,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刚停手,秦逸又指着他鼻尖说:“你有那么多厉害的符,完全可能用来刺杀我三叔,还敢狡辩?我可不傻,不是你几句话哄得了的。亏我三叔还当你是朋友,你怎么下得了手?”
“嘶”,秦逸丢开手,赵谈刚以为他要走开,他反手又扯了赵谈一绺头发,疼得赵谈呼痛大叫,“嘶,疼……你杀了我吧!哼,你要这么杀了我,新王正有出兵理由,你们冤枉好人,滥杀无辜,联合匈傩铁骑踏平秦州,给我报仇!”
战乱伤民,能用少量武力解决的事,绝不动用军队,程浩风给萧年使了个眼色。
秦逸还要再打赵谈,萧年劝他:“打死他也不认罪,赵遗策还得说是冤枉他,还是快些验看物品找证据吧。”
于是继续搜,找出些杂物,有一块看起来没什么用的破石头,秦逸随手丢在一边。
那是敛生石啊,秦逸不认得程浩风可认得,他先瞧瞧别的物品,再挺随意地拿起敛生石。
见秦逸没有注意这边,他若有所思地说:“这石块朴拙,看似没有特异处,但赵谈为什么要收在百宝袋内?我试了试,这石块灵气不可御,应当是能遮蔽灵气,这是不是赵小锅说你们秦家私吞的敛生石?”
“敛生石?记起来了,赵小锅总说我们偷藏了他啥破烂石头,是跟那鹿皮袋一起不见了的,我还以为黄费藏起来了呢……咦,咋又在赵谈这里?”
瞟了眼敛生石,赵谈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折腾我呀?随你们信不信吧,我真没拿过敛生石,不知道怎么进了我的百宝袋。”
“你的袋子里多了东西你会不知道?”秦逸搓着下巴努力开动脑筋,“估计赵小锅的敛生石没掉,他当时记糊涂了,靠我们秦家回了平州后,他和赵谈说起这事,赵谈想反正他以为敛生石掉了,不如偷过来。他呢,真就以为敛生石早掉了的。被侄儿偷走宝物,他真惨啊……”
赵谈是真不想再争辩,但被秦逸的猜测给气着了,忍不住又开口:“你太会扯了,我偷锅叔的东西有什么好处?”
哪知没让秦逸多想想所猜测的漏洞,还让秦逸怀疑得更多,挺自信地说:“被我识穿阴谋心虚了吧?你目的当然不是得一个小小宝物,是要借这事打击我们秦家,让我们秦家背个偷藏别人东西的罪名……”
萧年想到更合理的理由,又接话:“私藏物品让秦家名誉受损,因为赵小锅同时怀疑了秦家、黄家,又可以让两家互相推责任,让秦黄两家起矛盾,再让这两家和赵遗策也起矛盾!一个小石头引发各方势力争斗,如此诡计多端,看来你对新王也不忠心,你挑起战乱,只怕是要让匈傩人获利!你所做的事也证明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巧舌如簧让赵遗策与匈傩结盟,证实了你其实忠心于匈傩人。”
萧家在丹州的千年基业被匈傩所毁,萧年极为憎恨匈傩人,言语间激愤之情十分真切,连赵谈都要相信自己真做了那些事啦。
有布巾蒙面,看不到程浩风嘴角弯出的笑容,但眼神中已有笑意,他赶紧扭头看向门外。
正好看到瘦虎来了,立刻与他打招呼。
瘦虎说十全土堡又传来新消息,让秦逸快去秦福房里议事。
秦逸把搜到的东西给瘦虎看了,瘦虎没料到秦逸还真审问出一些有用的证据。
听他们讲了大概审问过程,瘦虎怀疑地下宝库之事和赵谈也有关。
凭着秦祥和当事护院所讲情况,瘦虎认为那个黑脸贼是乌嘎多。
乌嘎多是听命令前去,主谋是赵谈,而赵谈和赵锏是表面闹矛盾,只为了方便赵锏撤离。
赵谈是真懒得再辩驳,承认所有一切全是他做的,只求有个舒服些的条件等死,秦逸他们把他带到了关押赵小锅的那间小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