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小锅这般,佘日茫仍想再劝劝:“你真不走?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干嘛故意找死?”
“佘大师,感谢你来救我,我必须助你逃脱。”赵小锅思索一下再说,“我有我的原因,请别多问。我出去了也无处安身,只有辜负你的好意,你快走。”
佘日茫一跺脚,飞身而起,
但是他要逃也已不容易。
跪着的萧年迅速挺身站起,眼神疯狂地举着楚腰弯刀砍去!
“给我死!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休想逃走!”
楚凡也几乎跟他同时举剑刺去,今夜打得窝囊,不抓住佘日茫,也要打得他重伤,绝不让他轻松逃离。
赵小锅又岂会让他们阻碍佘日茫逃跑?双锤挥舞怒砸而去。
赵小锅和佘日茫一起联手,分别对楚凡和萧年攻击。
他们打得费力,佘日茫总是被阻住去路,他们胜不了,可是萧年和楚凡也伤不了他们。
打架打得像推磨般转来转去没个尽头,塔吉坦站在门口台阶上,程浩风则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挺有耐心地旁观。
夜风冷,寒鸦鸣,他们还抬眼看看风景,仿佛是在这场打斗的世界之外。
黄淑儿往伤口上洒了金创药后,理了理不凡钩链,准备加入战团。
但动手前先说几句:“塔吉坦法师,你是被赵小锅感动了吗?干看着不抓他,你可真沉得住气。”
“哼,你让我做什么,我偏不做!”塔吉坦甩甩袖子,斜飞入祠内,“我要显威风也不必非得抓他俩,抓住乌勺也是功劳!”
塔吉坦赌气去抓乌勺,佘日茫不由焦急起来,狠狠向萧年扫去一杖!
等萧年退了退,他大喊:“站住,塔吉坦你站住!乌勺是为了帮我才来,不可伤他!”
程浩风也不想让塔吉坦伤乌勺,那是自己要准备对付的家伙,要是不动手显点能耐不好给秦家交差。
他连忙出招,打向佘日茫,像是阻止佘日茫追过去。
这做戏也得做真点,出招是真,用的力道却是虚。
这一出招,佘日茫的衣角被划破,但却趁着程浩风挡在了他和萧年之间,急忙朝北退走。
要是能逃走,最好开逃。
黄淑儿带伤,又看局面混乱难插手,只在战团外围游走着。
看出程浩风之意,她大声说道:“程浩风你徇私!是不是看在臧玄蛟的面子上,要放佘日茫?你跟那个魔头走得近,只怕将来要叛出师门。”
不论如何,程浩风从无叛师之心,已想退去找乌勺,又在黄淑儿激怒之下,再去拦住佘日茫。
赵小锅看得出来程浩风是有意要放佘日茫走,可是不能做得太明显,有黄淑儿在,不可能给逃跑机会。
为了佘日茫顺利逃走,他决意引开黄淑儿。
一边应付着楚凡,一边想办法,赵小锅忽然对着黄淑儿喊:“是我杀你儿子,不是佘大师杀你儿子,你对他那么凶干什么?”
喊话的同时,硬生生接了楚凡一剑,虽然用铜锤挡住,也被震得吐血,仍然咬牙冲向蔚秦祠后院。
黄淑儿主要目的在于他,当然也不管佘日茫如何,追了过去。
程浩风也追了上去,瞄着赵小锅的背影暗追,没怎么露身形,怕再被指责。
追上来,是程浩风想弄清赵小锅不愿意逃的原因。
他觉得有愧于赵小锅,更想劝赵小锅离开。
至于不借机帮佘日茫逃跑,是觉得佘日茫一时逃不了,但还不会有性命之危。
赵小锅成了杀黄费的最大嫌疑人,那只是巧合,程浩风并无设局害他之心,比之于秦祥,赵小锅虽然属于敌对势力,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程浩风不愿意看到他冤死。
赵小锅掠到后院卧房外,只见黄此石靠着门,揉着醉眼嘟囔:“吵吵闹闹又干嘛呢?让人做个美梦也做不完。”
正愁怎么甩脱黄淑儿,这一见他,赵小锅计上心来,喊着:“喂,你老婆受伤了,还不给她治伤,是想看着她死啊,你是不是早想休了她?故意等着她伤病缠身早死?”
“胡说八道!”黄此石怒喝一声,再揉揉眼才看清眼前的事,纵身而起就要去抓赵小锅。
赵小锅喊话时早有准备,并不曾停留,等他行动时,早就跃起跳到另一座房子的屋顶上。
没抓着,转头又见黄淑儿正怒瞪着自己,黄此石笑嘻嘻道,“嘿嘿,夫人别生气,我这多喝了两杯,醉得一塌糊涂,诶,我这酒还没醒就来帮你呢。”
他拉了拉黄淑儿的衣襟,又挺心疼地瞧瞧那受伤的肩膀,掏出一个瓷瓶准备敷药。
黄淑儿甩着手挣扎,没挣扎开,又用没受伤的那边推开黄此石。
真是烦透了这个废物,成天想着荣华富贵,想着美女成群,半点用处也没有,要是他能担起事,何至于儿子幼年致残,不得不取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