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鲜血浸出,顺着剑锋染血,再滴滴流下地,那柄剑是楚凡的缠枝银蛇剑,可此时被赵小锅握在手中,威胁着剑主。
“你们安静听我说,不准伤我也不准放佘日茫走,否则我要了他的小命!”赵小锅的眼中闪出狂热的光,不是凶光而是一种执念的狂热光。
黄淑儿和秦逸还想逼近,楚凡还在挣扎,赵小锅抬剑割了楚凡的一绺头发。
“看清楚点,再敢不听我的,我就不割头发,割他的脑袋!”
他们都不敢再有动作,程浩风也对佘日茫说:“你先等一等,听听他要说什么,我一定想办法放你走,千万不要伤了徐家娘子。”
佘日茫一手持金光软杖勒压着徐家娘子腰部,一手掐着她的喉咙,被拖到这里,她从昏迷中睁了眼,但仍是如在梦中的半昏迷状态,把可怕的大蛇和遭挟持都当成噩梦。
“要说什么快说!”佘日茫感到徐家娘子身体软塌向下滑着,已没多少生命力,怕把她给掐死没了可要挟的,又掐得略松些,“我可没耐心再等!”
“哈哈哈!你是怕这女人死了你没有筹码要求逃出去吧?”赵小锅仰天大笑,“还是我抓的这个筹码好,年轻力壮经得起折腾。江州楚家的公子啊,他要是死在这里,楚家的人不会放过你们!楚凡啊楚凡,要不是打了大半夜,你又累又有伤,我还真抓不住你!”
所有人面色一肃,不敢再有动作,连议论声也没有了。
赵小锅满意看着他们,大声道:“已逃出去的鄂日浑和赵谈、乌勺,你们不可以再追杀;现在把秦家护院和黄家随从全撤走,快撤;只准留和黄费之死相关的人在这里听我说,再找仵作来,我要给黄费验尸再查案卷!”
听了他条件,程浩风他们已猜出他目的,是帮赵谈他们多争取时间逃走,让秦家、黄家和今夜参与之人都无暇追赶,另外也是要拿黄费的残骨找证据。
程浩风当然知道真凶,以后愿自去承认,劝说他:“你放了楚凡,我们会彻查黄费之死,还你一个清白。不要为了赵谈他们逃跑,为了虚无的名声,丢掉宝贵的性命。”
“我留下来要查黄费之死,就是想明白了很多事,不需要你们帮!”赵小锅环视众人又冷笑道:“你们知道吗?程浩风还约好要帮我们逃跑,他呀哈,你们以为他是看我受了冤枉好心放我?程浩风啊,我清楚得很,你哪有那么好心?”
这是什么情况?秦逸狐疑又愤恨的眼神看向程浩风,竟要帮赵小锅他们逃跑吗?
程浩风垂下头,赵小锅这么说了,他也不想再辩解。别人要怎么想,他管不着。
佘日茫则瞪了赵小锅一眼,这小子说出这些,是要把退路给堵死吗?
赵小锅直直盯着程浩风:“你的算计我猜透了,你假装救我们,是要把我交给塔吉坦试药,你们正缺有一定功力的试药者!”
这是哪儿跟哪儿?程浩风想掰开赵小锅的脑袋看看,放弃逃跑机会,是还因这个误会?
人群中又响起议论声,黄淑儿看着程浩风说:“嗯,把他送给塔吉坦试药,这是个折磨他的好办法。简单打死他确实让他死得太轻松,只是要送也该是我来送。”
秦逸拍了下程浩风的肩膀,松了一口气笑说:“还以为你背叛朋友呢,原来是要他死得更惨,这点小事瞒着我们没必要,早说了的话,我们会配合你。”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啊!程浩风抬起头,真不知该如何辩解。
藏于瓦脊后的龙啸风都充满疑问,三师弟真有这么多小手段么?
佘日茫撇撇嘴,他才不会像赵小锅那么胡想,能感觉出塔吉坦和程浩风是真想帮他们逃跑,要不是劝赵小锅耽误时间,要不是被萧年缠得太紧,他也逃掉了的。
程浩风深吸气平复心绪,鼓足勇气让自己平视赵小锅的眼睛:“我从未想过把你交给塔吉坦试药,只是相信黄费之死另有真凶。要是拿你试药,囚禁你时送去,不是更方便?等你逃出去了,我们再抓你试药,难道不怕被天下人声讨?”
“囚禁我时送去,我被赵锏这些亲友关注着,你们的阴谋会被人发现,你们不想担风险。”赵小锅给出对此事的分析,“等我逃出去,是畏罪潜逃,见不得光,只有到处躲藏,被抓去也没人知道,说不定死了,别人还以为我偷偷藏身某处。”
对于这个分析,对前后因果有了解的人都认为有理,囚犯失踪必引起关注,逃出去后追不到的逃犯谁知是藏起来,还是已死啦?
“赵小锅,我送你去试药有什么好处?你和佘日茫不要再多生枝节,好好逃走,再好好把黄费之死和秦祥之死查清不行吗?”
要不是血案还牵扯别的人,程浩风真想认了是自己主谋一切,也不用耗尽脑力应付那么多复杂的事。
“程浩风,你不承认有用吗?你没想把我送给塔吉坦当药人,你们说那些暗号干什么呢?塔吉坦提前去了凉丝苑是准备什么?”
程浩风答道:“那是塔吉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