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围着白回风团团转,急得更想不出办法,记起刘小柳说要哄她高兴,这怎么还惹她生气了?
接着又想起买的那些东西,程浩风脑中灵光一闪。
他侧身拿出吃食,又藏于背后,神经兮兮大声说:“不管是哪种生灵,吃,是最重要的。嘿,有吃有喝,当人、当鸟、当癞蛤蟆都好,我要吃天鹅肉。有天鹅肉吃,当癞蛤蟆也过得舒坦。”
白回风嘟嘴皱鼻,横他几眼说:“看我生气,你还得意,还故意多乱扯几句?”
“没乱扯,我真有天鹅肉。我是癞蛤蟆,我不怕嘴上长疮的东西说什么难听屁话,有吃的就行!”
听他胡言乱语,白回风举起小拳头扬了扬,先只是不想理他,这时真恨不得揍他几拳。
挨拢了,拳头没落下,白回风鼻尖微动,在他身上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有糖人儿吗?”
程浩风笑着把糖人儿举到她眼前:“当当当,猜对了,有奖励。你呀,给你好好说还不肯听,耳朵不灵,闻到好吃的,鼻子倒挺灵。”
接过糖人儿舔了一口,白回风眉眼舒展开来,再吃了几口,郁闷尽散,脸上全是甜甜笑意。
“谢谢三师兄,你只买了一个吗?忘了分你,这我吃过的了……”
感觉到程浩风的目光有些热辣,白回风不好意思地歉意说。
“不,我不是想吃糖人儿,我想吃……”
程浩风舌头打结,暗跺一下脚才把话接下去:
“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我看入迷了……我、我没有入迷……我是想说还有有,有别的好吃的……”
程浩风语无伦次说着,要再拿别的东西出来,手忙脚乱一阵忙活,居然解了几次袖里乾坤都没解开。
白回风笑得唇角向上弯,眼睛向下弯,腰也笑弯了,心中嘀咕道:
都说三师兄智计百出,同师门七人以他最会谋算,可我看他为何总是傻乎乎的?
指间灵气光绕来绕去,费了老大劲,都急得出汗,总算解开袖里乾坤,一样一样拿出来给白回风。
“糖炒栗子?我喜欢。还有蜜饯?哇,三师兄,你买了好多我爱吃的。这是酥饼和香芋团?还有,这是什么?”
白回风两手都快抱不下那么多东西,程浩风又接过去放到旁边石头上。
拿起那个包成一团的东西闻了又闻,看了又看,白回风问:“这是荷叶鸡?刚开春哪有新鲜荷叶?”
白回风剥开层层包的东西,里面真是翠绿荷叶,慢慢撕开荷叶后,鸡肉香味扑鼻而来。
“据说是把荷叶晒干了用冰存着,用的时候清水泡发。能存很久,还能保着清香。”
“是这样啊,各行各业的人都自有巧妙方法谋生。来,你先尝尝。”白回风撕下一个鸡腿给程浩风。
“你吃,我喜欢看你吃。”
“你吃,我刚才吃了好多吃的了,另一只鸡腿给师父带回去。”
“好,那这个鸡腿我们分。”
程浩风竖掌一划,鸡腿分为两半,递给白回风一半。
两人有说有笑一同吃起来,吃完后,程浩风又掏出许多东西。
“三师兄,你的袖中货物能开好几个铺子了吧?如此,运货真是方便。”
程浩风瞧瞧周围几个石头上都堆满东西,买的时候只想着把品种买齐全些,没想到有这么多。
环抱双臂,程浩风假装生气望天:“哼,我想多给你带些东西,你还嘲笑起我了?”
白回风拉拉他手臂,柔声哄道:“哪有嘲笑?三师兄,吃个栗子好不好?”
剥好的板栗塞到手中,程浩风掂了掂,往上一抛,板栗弹到空中,下一瞬,他张开嘴,板栗落入口中。
白回风又剥个给他,由他玩着吃。
欢乐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天色渐暗,两人收好东西,一同回云华观。
到观中,先给师父送去东西挑选。
晁玄同收下鸡腿,又挑了些果脯,不再要别的东西。
听程浩风简略讲山下的事,他只是微颔首,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对事情没有评价。
告辞退出屋子,晁玄同看着他们的背影,几不可闻轻叹一声。
第二天傍晚,程浩风和白回风又同去呼风河边,在岔路口还没走到时,路口通往下山方向的那里,有两个女弟子正边走边说。
他们无意听那两个人闲聊,可那些话偏偏飘进了他们耳朵。
一个说:“程师叔简直太会利用感情,凌师叔为了他在山下奔忙,安置那些凉丝苑放出来的瘾君子,还照顾那些中过毒的百姓,他倒回山安逸玩乐。还不是仗着凌师叔对他的感情,才随意使唤?”
风透微寒,吹来几片乌云遮住天边霞光,程浩风的脸上也飘起阴云。
想去解释,却听另一个女弟子劝道:“不能这么说吧?凌师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