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
一声闷响传来,尖利笔尖扎入根木棍!
是刘郭情急之下从旁边弟子手中抢过根巡山拨杂草的木棍,挡了一下。
但是平常木棍哪挡得住带有灵气的錾银炫金笔?木棍断裂,黄淑儿倒退一步,笔尖仍扎向她眼睛!
又是一道红光闪过,覆在她脸上,隔了笔尖一瞬,一双手又再拖着她倒地,避过了錾银炫金笔。
看到这一幕,刘郭神情稍轻松了些:“好,年儿,还好你出手快。要是黄夫人在羲明山受了重伤,真不好交待。”
萧年收起绕指柔红线,扶起黄淑儿,斯文礼貌地说:“黄伯母,我们只是想请你去问一问,不会为难你的。”
黄淑儿眉毛一挑,真的只是调查询问,没有扣定她是贼么?
刘郭扔了半截断木棍,做个邀请的手势,让黄淑儿跟着去。
秦禄已站起来,黄淑儿还以为他是秦逸,没动身走,再去质问:“秦逸,你让我来求证是谁杀我费儿,又偷偷跟来,是打的什么算盘?你们秦家有哪句话是真的?”
此时已可从秦禄身形判断他不是秦逸,只是黄淑儿太执着于自己所想才没认出。
程浩风也已认出秦禄,但他们把秦禄当成了秦逸,不在他谋算内,包括秦逸没来秦禄会来,程浩风也没料到。
臧玄蛟没见过秦禄,对秦逸又不熟,凭说话声音更无法分辨,他还在夸:“秦逸,他们又要把你怎么样?你呀,不要管他们,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世间难有可比拟的,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这一顿猛夸,秦禄听着都替秦逸尴尬。
夸着夸着,臧玄蛟又弄起一股黑烟,把秦禄卷了过去。
刘郭着急跑上前两步,恭敬稽首道:“我们还有事问秦二爷,不会为难他的,请臧师叔放了秦二爷,哦,秦二爷是秦禄。”
臧玄蛟似乎没懂他所说,黑烟提起秦禄还甩了甩。
无奈,刘郭只得对秦禄说:“秦二爷,请跟我到圣德延恩堂配合搜查询问。你求臧师叔放你吧。”
看刘郭态度,即使会有些麻烦,应当也不会有太可怕的事,但这臧玄蛟真可能一不高兴就收他小命儿。
于是秦禄说:“臧前辈,请放了我。你对我侄儿的夸奖,我会转告给他。”
“你侄儿?诶,刘郭,你刚才说什么秦禄?嘁……”
臧玄蛟放开秦禄,想训几句也不训了,也不提认错人的事,完全沉默。
只是黑烟还把程浩风悬着没放,程浩风也不着急,在空中伸伸胳膊蹬蹬腿,饶有兴致看戏般看着地面发生的一切。
终于说服黄淑儿和秦禄去敬德延恩堂,各峰主事早已等着,刘郭带他们一进堂中,洛玄心和万金勃、王婠都开始问话。
黄淑儿讲明是来向臧玄蛟求证谁杀黄费,暂且信她,秦禄却是说不出夜里到镇龙囚玄阵的理由,令人怀疑。
秦逸混在堂外围观的人里,高喊:“巡山的事要我带队去巡,我贪玩不想去,我二叔来帮我带队,他不是偷秘笈的贼!”
但是一个巡山的弟子马上反驳:“你说了要帮人带队又没有来,你二叔也没跟我们一起走,今晚上只有萧师兄跟我们一起。”
秦禄看了看萧年,他站在一旁很坦然,半点没受抓贼之事影响。
帮人巡山是拙劣的借口,但运用起来蠢笨的小伎俩也有用,秦禄暗悔太自负才引来麻烦。
事到如今也只有实话实说:“听说臧前辈要教塔吉坦法师绝世功法,我想偷看会传什么功法。”
黄淑儿冷笑:“偷看传功和偷秘笈有什么不同?秦家都不是好东西!”
秦逸争辩道:“秦家对你还不好?我二叔只是好奇看看而已,又不是绝对会偷学!黄伯母,骂人不要骂得太宽。”
见到秦逸就让黄淑儿来气,扬起不凡钩链要打,万金勃立刻阻拦:“住手!我的徒弟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有人护着,秦逸飞快跑进堂内,缩到万金勃所坐椅子背后。
万龙勃正来看望兄长,也同到堂中,见到秦逸这般却是不满:“哥,先别护短,让秦家叔侄把事情讲得更清楚些吧。”
“把事情审清楚那是刘师弟的事,总之我徒弟没错,不要连着他一起骂。”
要审贼的,哪知万金勃和万龙勃争执起来,旁人劝也劝不住,万龙勃说万金勃未必那么了解徒弟。
这句话气得万金勃炸了,拍桌子反问:“我的徒弟我能不了解?”
万龙勃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接话,黄淑儿却冲到他面前狰狞吼道:“你了解个屁!废物,你老婆干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一直蒙在鼓里,还好意思说了解?秦逸是你老婆的小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