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星剑削砍劈刺,闪出点点星芒,在灰暗浓雾中格外引人注目。
程浩风与尚大哥在一片碎石堆上打着,石头缝隙里还长着低矮却带刺的荆棘,一般人在这地方行走都难,别说打斗了。
打着打着,程浩风的招式与灵气都收放自如,如轻云悠然飘飞,如白鹤逍遥来去。
他出招不再是对准敌方某个部位,而是对准破绽。
先定好要打肩打腿,出招时会不经意间显露要攻击的位置,敌方会有准备防守。
不刻意去想攻击的位置,而是盯着破绽,那是因为不论多完美的防守总有破绽,无论招式怎么变换,找准破绽就可以应对所有招式!
这些都是从与裴大王过招中悟出的,好的对手往往是好的教导者。
程浩风见尚大哥应对得有些吃力,又听观战者议论萧年和秦逸都取胜了,于是闪身避过一剑,收招停手。
“我剑术略低,愿意认输。”
尚大哥也收了剑,喘了喘气再说:“你谦虚了,再比下去我多半会输。”
“此处不是能酣畅淋漓切磋剑术的地方,以后再比如何?”
尚大哥颔首带笑说:“那好,我们今日便算是平手。”
两方输赢已定,白轻尘服输撤走,只是他请来的高手中只有赵谈愿意跟着走,三酋长、尚大哥、血域奇僧和边城第五的刀客都要留下。
黄淑儿这方原本不答应,他们恳求多次,再三保证会听从调遣,才答应留下他们。
白轻尘带队撤走后,局面稍微平稳,只等最后裴大王出洞了,没有出意外的事,时间就过得很快。
到了三月十七的清晨,程浩风和白缺紫、殷一宽回松竹庄休息两天后,又到吼夜峰上准备迎裴大王出洞。
看各式各样的夺宝者议论着裴大王的宝物,尚大哥在僻静角落里观景,程浩风感到他与那些家伙不同,便去和他谈谈。
“尚道友,你并非贪婪之辈,留在夺宝队伍里是另有原因吧?”
“裴大王从尚家的家主手中夺走了一样秘笈,新任家主催问,我要设法夺回秘笈。当初我还幼小,家主是为了救我,才败于裴大王。即使新任家主不下令,我也有责任要回秘笈。”
尚家的新任家主是尚格,威名颇盛,程浩风对他也略知一二,尚格对家人和下属都颇为严苛。
听尚大哥说这些,就打算帮他向裴大王求情,也许说几句好话就能拿回秘笈。
他们谈话时,血域奇僧东晃西晃地到了这里,插话道:“修炼强大了,比啥金银珠宝都有用,我也得让裴大王拿些秘笈。嘿,他不拿,咱就抢!”
没有云雾,阳光很灿烂,吼夜峰上的营地都谈论着关于宝物的事,只等到戌时,裴大王正式出洞时间一到,他们会展开夺宝大战。
那处遮挡性不错的凸出岩石下,黄淑儿问万龙勃:“我心里发慌,想离开这里,以后再找程浩风算账吧,你走不走?”
“等一等,来一趟总得要有所收获。”
见万龙勃不愿意走,黄淑儿心里发凉:“你是不是有想拿的东西?你跟着来不只是帮我做事,也有你自己目的。”
万龙勃动了动嘴,又还是没说否认的话。
见他默认,黄淑儿又说:“这些天我看出来了,你想要的东西不少,不过你确实比那没良心的废物对我好点,你说要什么吧,我帮你。”
“淑儿,我是另有目的,但是和我想守护你、想陪着你不冲突。”
黄淑儿笑了笑,心中不知是酸是甜,片刻后又催他快说目的是要拿什么东西。
万龙勃感到无趣,也不再假装说些深情的话,直讲了来意:“要补齐十环极品功的残页,还要弄十全土堡附近海域修行者需要的资源,增加我哥对我的信任,也要让那些高傲的海中仙岛修行者有求于我。”
黄淑儿不太懂他所求背后原因,他又再细讲。
万龙勃母亲少女时与中原一个大家族公子相爱,生了一个孩子,可男子的家族坚决反对,没有成婚,后来被迫分开。
她回十全土堡后当堡主,与万金勃之父成婚。
族中人嘲笑万金勃之父没本事,他负气离开,要去变得强大,免得被人嘲笑。
这也才有到吼夜峰夺宝,落得惨烈结果之事。
因万龙勃的父亲有意蒙蔽,堡主以为是丈夫受不了十全土堡的规矩才离开,并死在外面。
但她第三任丈夫还不是万龙勃的父亲,是个管财货宝库的长老,本要依靠这长老稳固权力,长老倒想夺权,在一起不久之后就杀掉了这长老。
堡主第四任丈夫才是万龙勃之父,因看他忠诚痴情,终于在一起。
细论起来,堡主虽有四任丈夫,却只有万金勃父亲是办了婚礼的,所生的孩子理所应当继任堡主。
是因为万金勃从少年时起就醉心修炼,不愿意管堡中事务,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