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飞身而出将他拦腰横抱而起,嘻嘻哈哈地笑着抱他转圈。见他还带着怒色的脸上又泛起羞涩的红晕,她觉得格外有趣,转得更快了些。
“胡仙仙你快放开我……”
“不放!逗起来这么有趣的人我才不放,吃醋吃到酸死都不放。”
“仙仙,你这么抱着我成何体统?”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得我,我就是个不成体统的人。”
“哦?”程浩风此时体弱无力挣脱出去,忽一反常态地不板着脸说她了,淡淡的笑着反问她,"你是个不成体统的人?”
胡仙仙停止转动,被他这一问有些后悔头脑发热跟他玩闹了,只是嘴上还不服输地说:“谁让你一清醒就安排这事那事,也不好好……休养……”
程浩风笑得嘴角更弯了些,大手轻抚着她的腰说:“你想说的其实是我醒来也不好好和你诉诉衷肠心曲?共历生死劫难之后怎的倒显得生分了?”
胡仙仙本想接话,可腰际传来痒酥酥的感觉让她心湖荡漾,连忙放开他。他双脚落地,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仍在她腰际游走抚弄。
见她害羞了,他笑得更肆意,“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胡仙仙从没见过他露出狎昵神态,没想到他即使这般也没有猥琐丑态倒似是灼目绚丽的热烈烟火。此时她不只是心湖荡漾了,是心湖中热浪翻滚!
她哭笑不得地轻推他,“好了,我不闹,我求饶。”
“嗯?胡仙仙也会不胡闹,也会向人求饶?”
“我真的投降了。”她说着就举起双手。
门口传来“嘎嘎嘎”的怪笑声和压抑着的呛咳声,他们回头看到归冲虚和秦沐风。归冲虚笑嘻嘻地走进来,秦沐风背对着他们朝门外呛咳了好一会儿才进屋。等他进屋的时候程浩风已经端坐在椅子上,胡仙仙站在一旁给归冲虚倒茶。
秦沐风给程浩风再次把脉看他恢复情况,又和他商议过两天高家村迁葬的事。程浩风交待了归冲虚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又嘱托秦沐风联合岑载道、乔楚诗他们向朝廷请求,给高家村幸存的人另外划个安居的地方。
有秦沐风的妙手医治和红儿她们的精心照料,程浩风恢复得很快。胡仙仙白天陪着他在附近散步,晚上就静心练功。
有一天两人散步的时候经过马家村外一户农家旁,小院儿里正晾晒衣服的大娘忙喊住他们。
“程道长,快进来坐坐。”
程浩风带胡仙仙走进小院儿,说这位大娘就是帮他给胡仙仙衣服上绣花的人。胡仙仙笑着给大娘道谢,又说自己前几天买的衣料还没来得及做,要请大娘再做两身衣裳。
大娘乐呵呵地答应,又说不许再给工钱,上回程道长给的工钱都足够做几十件衣裳了。两人陪大娘说了会话就告辞,临出门的时候大娘又叫住胡仙仙。
“程娘子,老婆子我见着你就心里欢喜呢,可我没啥好东西招待你,这花儿送给你。”
胡仙仙看着大娘递过来的一大捧鸡冠花和雁来红、蓼子花,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傻傻望向程浩风。
程浩风笑着谢了大娘,示意胡仙仙接过花。大娘看着手捧花束的胡仙仙笑得嘴都合不拢,“程娘子生得真俊呢,就和这花儿一样。”
两人告别大娘后信步走着,走到绿蜡河上的石桥边。此时斜阳晚照、秋风送爽,更有小桥流水、蕉林滴翠,河畔风景十分绮丽。桥上也没几个人行走,他们就背靠着背坐在桥栏上赏着风景聊着闲话。
胡仙仙轻摇着手中的花束,笑说:“那位大娘真是有趣。”
“是有趣,也不问清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就称你‘程娘子’。”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送我这些花的举动有趣。我们去过的那另一个世界都是用玫瑰、百合、蕙兰这些花来送女子,我要是捧着这么多鸡冠花什么的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嘲笑死。”
“这些花虽说是些不够美丽的乡土杂花,用来送人却有极好的寓意。鸡冠花金鸡啼晓,令人神采奕奕;雁来红雁过霜染而红,展现坚强不屈;蓼子花辛辣回甜,憧憬苦尽甘来……”
“说起雁来红我想起它另一个别名叫‘老来俏’,这雁来红艳的是叶子不是花,是有错过花季也能娇俏如花的意思吧?”
“老来俏?”程浩风朗声笑起来,让胡仙仙把雁来红给他,“这不是花,给我正合适。”
胡仙仙皱着眉无语地看着手中紫红色的雁来红,心想他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虽说这不是花是红红的叶子,可要让一个大男人捧着也实在有点花哨。
程浩风从桥栏上跃下来,笑从她手中抢过雁来红,“舍不得给我?”
胡仙仙还没回过神,他又双手将雁来红递到她面前,庄重地含笑说:“这雁来红就是我,我把自己送给你。”
胡仙仙被他逗乐了,一把搙过雁来红,挑眉讥诮他:“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会‘老来俏